三四秒後。

    隨着路天麟的內力涌入,丁敏川血液內的催情藥成分立刻如冰消雪融,不翼而飛。

    “你真的醉了,我看......”察覺到丁敏川的身體狀況已經恢復正常,路天麟放開了她的雪白皓腕,溫聲說道。

    “我沒醉,我說的是真話,你爲什麼總說我醉了?你不是要好處才肯幫忙麼?喏,好處就在這裏,就是我!你現在把我睡了,我以後就是你的了。”

    “快點,過期不候!”不等路天麟說完,丁敏川便用一種略顯憤怒的語氣打斷了他,明顯是對於他總是躲閃、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很不高興。

    她這樣異常的態度惹得路天麟不禁有些奇怪,心想不對啊,他剛剛明明查探到,丁敏川體內已經沒有一絲催情藥殘留的痕跡了。

    可爲什麼,她還是在繼續說這種話?

    這催情藥這麼厲害嗎?

    後勁兒這麼大?

    不是他想不到“丁敏川也許真的喜歡他”這個可能。

    他想到了。

    但他們兩人今天才第一次見面啊,而且他的身份還是丁敏川閨蜜的男朋友。

    “丁敏川喜歡他”這個可能着實太過離譜。

    正常人的腦回路都是會直接排除的。

    思索了片刻,路天麟最終將原因歸結到了藥的後勁問題,認爲丁敏川仍然處在催情藥的影響下。

    於是。

    “丁敏川,我問你,你給我茶裏下了藥對吧?”路天麟決定把話挑明。

    “什......什麼?”丁敏川聞言先是一愣,緊接着眼神飄忽開始裝傻,表示不明白路天麟說的是啥。

    同時她也很奇怪,心想對呀,她不是給路天麟的茶裏下了催情藥麼?

    怎麼路天麟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都這麼直白加誘惑了,就算是鈦合金直男也該動心了吧?更何況還是在中了催情藥的情況下。

    這有點不合乎情理啊。

    就在丁敏川默默思索的時候,便聽到路天麟開口解釋道:“實話跟你說,你喝的那杯茶,是我的,剛纔趁你不注意我跟你換了。”

    “也就是說,你現在中了春藥,所以我才說你醉了。”路天麟頓了一下,看着丁敏川的漂亮眼睛笑吟吟的說道。

    一段話說完,丁敏川沉默了。

    驚訝、恍然大悟、羞臊、難爲情、生氣、憋悶等等,種種情緒涌上心頭。

    她總算是知道,她爲什麼性情大變,竟然能不假思索的說出那麼多直白而大膽、平時絕對不會說的話語了。

    原來,是她喝了藥茶,是藥物放大了她的情緒,讓她不受控制的說出了心裏話。

    她想讓路天麟主動對她發起攻勢,但沒想到被反將一計,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也讓路天麟看到了她極其輕浮、放浪形骸的樣子。

    她要瘋了。

    她以後還怎麼面對路天麟啊?她明明想讓他看到她溫婉、善良、淑女的一面的。

    這下好了,裝不了了。

    王德發!!!

    算了算了,既然被識破了,那她索性不裝了,攤牌了!

    “路天麟,你混蛋!”丁敏川美眸瞪得圓溜,坐在路天麟的大腿上指着他罵道。

    “呵呵,我混蛋?你給我下藥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這是違法犯罪行爲你知不知道?”路天麟見丁敏川“世兄”也不叫了,也開口罵人不裝淑女了,頓時微微一笑,心想這纔對嘛,那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嬉笑怒罵。

    打架沒贏過,吵架沒輸過。

    即使人還坐在他大腿上,他一伸手就能把她按住打一頓,她卻依然還能嘴硬。

    這纔是丁敏川啊。

    “什麼違法犯罪?我看你纔是違法犯罪,違背婦女意願是觸犯刑法的你知不知道?你真是豬八戒掄傢伙——倒打一耙,不要臉你是......哎哎哎,你幹什麼?我警告你,這四周都是我的人,你動我一下你試試......哎呦!疼疼,路天麟你混蛋!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丁敏川神情悲壯,一副視死如歸的語氣。

    路天麟則充耳不聞,將她面朝下按在沙發上,捉住她的手腕將她的雙手反鎖在背後,用一隻腿壓住她的腿,甩開皮帶對準她的臀部就是狠狠一下,又一下。

    他了解丁敏川。

    對這女人,能動手他一般不bb。

    約莫一分鐘後。

    也許是嚐到了苦頭,丁敏川的態度迅速軟化了下來,但語氣還是那麼硬:“路天麟你夠了!我都知道錯了你還打,你想把我打死嗎?”

    “哦?知道錯了?”路天麟停下動作,笑眯眯的問道。

    “知道了!”丁敏川像是宣誓一樣的高聲道,明顯很是不服。

    路天麟也不在意丁敏川的態度,繼續笑:“好,那你說三遍‘對不起天麟哥’。”

    他也打累了,正好逗逗這女人,讓她長長記性以後不要輕易動什麼歪心思。

    “對不起天麟弟,對不起天麟弟,對不起天麟弟。”丁敏川篡改了下字眼,然後甕聲甕氣的道。

    “嗯?好傢伙,我看你真是金魚的記憶,記喫不記打啊!”路天麟本來都已經在系皮帶了,但見到丁敏川竟然還是這副不知死活的樣子,頓時眉頭一揚,怒氣上涌,皮帶又一次抽了出來。

    “你......”正當路天麟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

    咔啦——

    偏廳的門被緩緩推開了。

    一個身着黑色西裝、帶着金框眼鏡的儒雅中年男人闊步走了進來。

    在看到偏廳的沙發上有人,一男一女。

    女人褪去了鞋襪。

    男人則跪壓在女人身上,一隻手反鎖着女人的雙手,另一隻手握着剛剛從腰間抽出來半截的皮帶。

    儒雅中年男人頓時愣住了。

    而另一旁,沙發前的路天麟在看到儒雅中年男人面容的一瞬間也愣住了,眼睛瞪大,露出了無比驚訝的神色。

    “爸?”路天麟先一步回過神來,震驚開口。

    這儒雅中年男人正是他的父親路放。

    他不明白,路放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誰帶他過來的?不是說不來麼?

    “你幹什麼?把人放開,我打死你個狗日的!”路放此時也反應了過來,看着眼前的景象怒氣值瞬間漲到了一百,俯身便去脫皮鞋準備爆錘路天麟。

    他快氣炸了!

    以前路天麟遊手好閒、不學無術,他都只是覺得兒子還小,還不懂事,長大就會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