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年代文女主是我姐 >第70章 70
    週週說完用餘光瞥了一眼宋勝男,可惜她垂着頭,自己看不清楚她的神色,想到剛纔紀眠的神色,週週越發覺得不岔起來。

    宋勝男擡頭的時候已經整理好情緒,她故作迷茫的看向週週:“我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是?”

    “我想着大家同學一場,總不能看她走歪路吧,所以給老師說一聲,咱們這也是爲她好。”週週不忘強調最後一句,表示她的好心。

    宋勝男在心裏輕嗤一聲,但面上依舊是一臉懵:“週週,你人可真好,反正我不喜歡紀眠,我才懶得管她呢。”

    剛鬆了一口氣的週週笑容凝固在臉上,合着她剛纔說了那麼多都是白說了。

    這麼好的機會去老師面前給紀眠上眼藥,宋勝男竟然不願意,她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週週有些懷疑的看了一眼宋勝男。

    見宋勝男似乎真的不打算去老師那邊,週週忍不住在心裏問候她祖宗,她扯了扯脣角:“我這也是不想她誤入歧途,畢竟考大學不容易。”

    “週週,你就是太善良了,當初爲了子虛烏有的事她鬧着要搬出宿舍,我真要去老師面前說了什麼,人家還以爲我見不得她好呢,所以我是不會理會她的事的。”宋勝男再次申明自己的立場。

    週週乾笑兩聲,見宋勝男不願意去,她只能轉移話題,宋勝男都不去,她當然也不能去,紀眠就是個不嫌事大的瘋子,所以這事只能讓別人來做。

    一路從食堂回到宿舍,陸霜霜同情的看了兩人一眼:“我終於知道你們倆爲什麼要換宿舍了。”

    “以前從來沒有發現週週是這樣的人,她這是拿大家都當傻子嗎?”楊小麗說完不由嘆了口氣,明明之前週週還不是這樣的。

    “以前有宋勝男在前面頂着,自然不用她出頭。”紀眠看向楊小麗解釋道。

    “也是,那時候宋勝男一副她是大姐大的架勢,倒是沒發現週週有這樣的心眼。”楊小麗不由感慨,果然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啊。

    “現在其他人都不理宋勝男,週週又覺得自己是副班長,估計就開始嘚瑟起來了吧。”紀眠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麼有的人覺得自己是班幹部就能高人一等了。

    想起剛纔週週質問的口氣,紀眠到現在都還覺得有些不悅。

    “以後咱們離她遠點吧。”楊小麗也是一臉的心有餘悸,明明大家關係一般,真不知道她是怎麼說出去自己家的話的。

    “嗯,離她遠點,免得被她傳染成了下一個腦殘。”紀眠對於週週的厭惡甚至超過宋勝男了。

    “紀眠眠,腦殘是什麼?”陸霜霜突然一臉認真的開口詢問。

    紀眠愣了下,壓住脣角的笑意解釋道:“就是腦子殘廢了,簡稱腦殘。”

    “還是你厲害,罵人都罵的這麼有水平。”陸霜霜衝她比了比大拇指。

    一時不知道這是在誇自己還是罵自己,紀眠默默轉過頭去。

    “對了,我上次說的話你還記得嗎?”陸霜霜突然提起紀眠畫樣式圖的事。

    “有人需要嗎?”紀眠不由兩眼放光,她這是要有進賬了。

    “對,上次我不是照着你那一身做了一套新衣服嗎,她們不少人都覺得好看,問我哪裏買的,我說你還有更好看的樣式,所以她們想選一選。”陸霜霜說完看了一眼紀眠,她上次看到她畫了不少,寄回家去。

    想來她姐姐做衣服的樣式圖全來至於她。

    “那行,等我準備一些,你放禮拜的時候給她們帶回去吧。”紀眠猜測陸霜霜身邊的朋友應該不缺錢纔是,所以一塊錢買一個新穎的樣式不過分吧。

    “嗯,我已經和她們說好了,選中一個兩塊錢。”最後一句話陸霜霜不由壓低了聲音。

    紀眠聞言不由眨了眨眼睛,有些猶豫道:“會不會太貴了點?”

    “貴什麼貴,之前找那些裁縫做衣服價錢高着呢,結果還不好看。”陸霜霜覺得一點也不貴。

    看來到底是自己格局小了,以爲這個年代都是窮人。

    楊小麗對於這事,知道一點點,見她們當着自己的面討論,心裏其實有些高興的,這不就表示她們沒有把自己當做外人嗎?

    *

    第二天早上紀眠和楊小麗去上課的時候,倒是和那邊宿舍裏出來的宋勝男週週碰了個正着。

    週週的掃了她們一眼,最後視線落在紀眠的右手腕上,隨即扯了扯宋勝男的袖子和她低聲說了什麼,宋勝男飛快的瞥了一眼過來。

    等到兩人離開後,楊小麗不確定的開口:“她們剛剛是在看你的手錶?”

    “應該是吧。”紀眠也不太確定。

    “我看她們之前對手錶沒這麼好奇呀,現在是什麼意思?”楊小麗記得剛和她們認識的時候,她有次看時間,大家看到她的手錶,不過也就多問了兩句,後來就跟沒事人似得。

    兩人也不是沒見過手錶的人,如今怎麼對紀眠的手錶這麼好奇。

    “誰知道她們了,走吧,再耽誤下去我們就得遲到了。”紀眠也猜不透那兩人的想法,既然猜不透那就懶得理會。

    走在前面的週週看向旁邊的宋勝男:“我沒騙你吧,那一看就是新的。”

    “嗯,她好東西多也不奇怪,畢竟家裏條件不錯。”宋勝男這句話倒不是敷衍週週,她是真的這麼認爲的。

    畢竟她們都默認只有大冬天的時候才抹雪花膏,可不像紀眠,每天早晚都要抹,這樣算下來,一年的雪花膏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不是說只有她媽是工人嗎?”週週語氣有些不服氣,她家父母還是雙職工呢。

    “她家裏人疼她唄。”不然能大老遠的坐火車送她來上學?

    宋勝男的話讓週週覺得扎心了,確實,她父母雖然是雙職工,但很疼愛兩個哥哥,即使她是家裏唯一的女兒。

    甚至於她小侄子小侄女在家裏的地位都比她高,要不是自己沒日沒夜的複習了兩個月考上大學,現在估計他們早就安排自己嫁人了吧。

    見週週終於安靜下來,宋勝男不由揚了揚脣角,想讓自己當出頭鳥來對付紀眠,她還嫩了一點。

    週週現在玩的這套都是自己原來在鄉下玩剩下的。

    她雖然也討厭紀眠,但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她輕易不會去招惹她,免得到時候自己惹一身的麻煩。

    想到舞會那天發生的事,宋勝男眼眸裏有情緒一閃而過,她告訴自己,有些事不能着急。

    更何況,比起對付紀眠,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宋勝男是個現實的人,一向分得清主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