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清]皇子瀟灑 >第78章 番外六
    作者有話要說:疫情期間還是要努力啊!多喝熱水,多買點米麪乾糧好放的,但也不用太擔心,不要恐慌哈。

    這一節,拖了三天,還是儘可能地寫出來了。不知道看到這裏的小夥伴們,還有多少,估計沒有多少,放下心了。小天使們看了,請對劇情不要當真哈,看一個樂呵哈。這是架空世界。

    有位醫生,是蠢作者很尊敬的人,可是蠢作者不喜歡稱他是“英雄”,他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英雄的誕生有太多的悲劇,新時代的我們,大聲吶喊着拒絕。

    麼麼噠。

    後面還有一節,不知道怎麼寫了,有點卡。這次是腦洞不夠了,主角的爸爸該有哪些計劃啊?小天使們看到這份請求,請積極地留言哈。感激不盡。鞠躬,感謝。

    開始準備新文了吼!小天使們敬請期待吼!

    調整好兩個時空的時間流速,和天道打好招呼,瀟灑留下一個Fen身再這邊,利用Fen身回去。

    戰後的三界,是山河破碎,滿目瘡痍和毫無生氣的哀號。

    戰後的三界,很是混亂,各方勢力偶爾爆發出來小股戰事,依舊大大地影響普通生靈的生活和性命,尤其是人間界。

    入目是戰敗者拋下了武器,有的企圖逃進森林,有的裝死躺在地上,有的筆直地站在那兒、臉色雪白、眼睛充血,有的則在祈求。其中,有一個人類修士顯然瘋了,竟然吹起笛子來,擡頭向上一望,笑了,緊接着,他被另一個人類修士一鐵棍打碎了他的腦袋。森林不再颯颯作聲,死神籠罩了大地。

    靠近黃昏的時候,原始大炮的炮轟漸漸消沉下去。倖存的生靈麻木牀出來他們的躲藏的地方,站在門口呆呆地望着這片天地。晚間本來很明朗的天空被戰爭的血腥氣,殘肢斷臂、硝煙氣遮暗了,透過煙霧,高高在上、鐮形的新月奇特地放光,冷冷地照耀人間三界。

    可怕的炮聲既然停止了,一片寂靜似乎主宰了那個城市,僅被那匆忙的腳步聲、受傷生靈的呻*吟聲、遠處的吶喊聲,以及似乎在各處延燒的火勢所打破。

    黑色的盤旋的煙雲從兩邊騰起,從火上伸展開來。那痛苦壓抑哭泣的呻+吟聲這時也被壓制的,平靜下去了。

    穿着代表一方勢力的各種服飾的生靈們,神情呆滯地穿過各條街道,像逃出毀掉的蟻穴的螞蟻一般,昏亂地向不同方向走或跑。擁擠着,忙亂着,塞住了各條道路。

    瀟灑一身普通玄色的袍子,慢慢地打量這,萬年來自己出生成長的地方,面色凝重,目光沉沉的壓抑。

    他架起雲頭,在三界各個地方慢慢地看着,越看心情越是沉重。

    烈日底下,一處平原上,肩並肩,頭接腳,躺着好幾百個傷兵,也不知道是什麼勢力的,有的在道路旁邊,有的在月臺上面,有的在太陽底下,像被捕撈上岸的沙丁魚似的無窮無盡地排列着。

    其中也有直僵僵躺着不動的,但是多數都在那裏拘攣,在那裏哼得震天響。到處都是成羣結隊的蒼蠅,在傷兵的臉上爬行着,嗡嗡着。到處都是血,都是稀髒的繃帶,都是呻*吟聲,以及擡擔架的將他們擡起時的尖利咒罵聲。汗臭,血腥,爛肉臭,屎溺臭,順着熱風一陣陣地撲過來……

    瀟灑來到一條小河邊,慢吞吞地蹲下來,掬一捧手和臉,掬一捧水喝一口,凝目遠眺這草原上收到驚嚇的各種動植物生靈。

    陸地上是這樣,更悽慘的是大海上。發出惡臭的水面上蓋着一層神仙的金色血液,以致普通生靈的大船連水波都攪不起來,只是在煙霧中粘粘滑滑地突突晌着,像破冰船那樣從水面上漂浮的“金燦燦的黃金海面”中撞過去。

    幾個冒險出海打漁的漁民小船在大船的前面經過,因爲大船泊在緊靠水道入口的地方,他們不光恐懼這海面,更恐懼這大船。

    活的總是比死的可怕的多。

    一艘接着一艘金色的大船,瀟灑默默地注視着遠處海面上,這些他非常熟悉的龐大的金色船隻——他當年剛出來的時候,因爲走投無路找不到好的工作,曾經在這樣的船上工作過——都是曾經的三界貴族子弟遊山玩水的文雅游樂之所,如今煙熏火燎,炸得支離破碎,或者船頭下沉,或在船尾水淹,有的沉到水底,有的歪歪斜斜,有的船底朝天。

    瀟灑揹負雙手,安靜地站在海邊,鹹溼的海風吹起他披散的長髮,他回憶的目光穿透時光,好似看到當年,剛和乾孃告別,和鄰居家的兔子妹妹告別,和家鄉的小夥伴們、花菜樹木山水湖泊……一一告別,獨自闖蕩世界的忐忑不安,豪情萬丈。

    那是獨屬於少年人才有的,期待着擁抱外頭的花花世界的激情夢想,那是獨屬於少年人才有的,對自己未來的模樣的渴望。

    賺一千兩銀子,回家蓋一個小房子,用家鄉里最隆重的禮節,迎娶兔子妹妹。

    生兩個小娃娃,照顧一個家,給乾孃養老。

    他沉浸在思緒裏,長身而立,整個人的氣息變得縹緲空靈且平靜,不自覺地散發出來的,不怒而威的氣勢蔓延開來,來往大小船隻上的生靈們看呆了眼睛,卻只敢默默地磕頭。

    “唧唧!轟轟!嗷嗷!”一羣海空的海洋妖怪要來拜見,攪動大海風起浪涌、波濤洶涌,其中一隻黑色羽毛的不知名海鳥,“唧唧!唧唧!”地叫的最是大聲,也最是囂張,撲棱着遮天蔽日的翅膀,一馬當先地飛到他的身邊,氣勢外露嚇退其他所有生靈,變化成一隻小小鳥兒,輕輕地落在他的肩膀上。

    尖利的紅色嘴巴輕啄着他的衣服,嘰嘰喳喳地叫着,鬧性子的模樣,要他無聲地笑了笑,擡起胳膊,輕輕地撫摸海鳥的羽毛。

    “老夥計,你還好嗎?”

    “唧唧,不好。你打架居然不找我,打完架投胎也不找我,再打架,也不找我,你這個負心漢,當初說好的,我永遠是你的小鳥,載着你飛天遁地,現在你自己能飛了,就不要我了嚶嚶嚶……”海鳥發出人的聲音,小孩子一般嚶嚶嚶地哭着,“人類都是‘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我等了三千八百年,哇哇哇……”

    “那是以前的敵人都太渺小,不值得你的出手。”瀟灑微笑着,手一握,抱着他在懷裏,慢悠悠地給他順着羽毛。

    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寵溺柔和。

    小海鳥放鬆地享受這撫摸,果然被哄好了,只到底心氣兒不順,氣勢洶洶的:“那這次那?”

    “這次,自然要帶着你一起。”

    “唧唧!唧唧!”小海鳥歡快地笑着,驀然飛開他的手心,在天空裏變成原型,宛若一個海面那麼大的原型。“來飛來飛快來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