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墨回到了自己的下人房間裏,可是過不了一會,那個二夫人便也找了過來。
二夫人來到屋子裏,一隻手捂住鼻子嫌棄的看着周圍的一切。
“夫人好。”玲墨曲着腰低着頭招呼道。
二夫人根本不正眼瞧她,仰着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哪裏人?”
“我叫小青,我也記不住我是哪裏人,醒來就在這裏。”玲墨低聲答道。
“切,勸你離老爺遠點,別想着什麼土雞變鳳凰的美夢!”二夫人斜視了一眼低着頭的玲墨。
玲墨趕緊解釋道:“夫人,小青沒有這樣想過,是老爺安排我每天送茶……”
“還敢和我頂嘴。”二夫人不知哪來的火氣,一個耳光打在玲墨的臉上,玲墨應聲跪在地上,五根手指頭印深深印在了上面,玲墨被打的腦袋嗡嗡作響,不敢說話。
二夫人捏着玲墨的下巴將她的頭擡了起來:“難怪,長的一副好皮囊,以後再讓我看見你這個小狐狸精和老爺眉來眼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接着又朝着玲墨肚子踢了一腳,扭頭離開,玲墨捂着臉強忍着疼痛。
玲墨好轉了以後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端着一盆衣服來到了院中的水井旁,開始洗黃老闆的衣物。
二夫人身邊的丫鬟端着一盆髒衣服來到院子,看見玲墨,將盆子扔在在玲墨面前:“喂,新來的,把這盆衣服洗了。”
玲墨看了看那盆髒衣服,臉上還隱隱作痛,便道:“你不是二夫人的丫鬟嗎,這衣服爲何要我來洗?”
那小丫鬟一聽來氣了,雙手叉着腰:“怎麼?讓你洗你就洗,哪這麼多廢話,就不怕我告訴二夫人,你又去勾引老爺。”
“我沒有,再說,老爺只吩咐我洗他的衣物。”玲墨堅持道。
那小丫鬟見使喚不動玲墨,氣急敗壞,一腳踢翻了玲墨面前的衣盆:“好,我讓你洗。”
玲墨趕緊將撒在地上衣物放回盆裏,小丫鬟上前對着地上的衣服踩去。
“你幹什麼?”玲墨氣道。
“你不是愛洗嗎,我讓你多洗幾遍。”
玲墨這時也生氣的站了起來,小丫鬟看了看:“你幹嘛?”說完用力的推向玲墨。
玲墨腳下一滑摔倒在地,捂着胳膊瞪着那小丫鬟。
“看什麼看,活該。”小丫鬟不削瞅了玲墨一眼。
這時黃老闆走過看見此狀況,立馬來到玲墨身邊,丫鬟立刻老實的站在一旁。
黃老闆看着地上的衣物和滿地的水問道:“這是在幹嘛?”
“老爺,她,她把你的衣服弄在地上,我正在教訓她。”小丫鬟先誣陷道。
“我沒有。”玲墨解釋道。
黃老闆呵道:“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以後不要再讓我看見,還不快滾。”
“是。”丫鬟灰溜溜離開。
黃老闆轉身扶起玲墨,玲墨捂住手掌,原來是被劃破了。
“我去給你上些藥。”
“謝謝老爺。”
屋內,玲墨坐在椅子上,黃老闆給玲墨上着藥,也看着她溫潤如玉的手臂。
玲墨看着包紮的手掌,突然腦海閃過熟悉的畫面,某個人也爲自己包紮過手臂,只是那人的面容模糊不清。
黃老闆包紮完後,順手摸着玲墨的手臂,玲墨將手縮回:“老爺,我沒事了。”
玲墨掙脫着:“老爺,你別這樣,老爺。”
黃老闆不罷手,越來越放肆。玲墨用盡全力掙脫開,跑了出去。
黃老闆站起來,拍了拍兩邊的袖子:“哼,臭丫頭,早晚有一天你都是我的人。”說完甩着袖子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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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天羽醒來以後看着周圍陌生的面孔,唯獨認識玲花,問道:“姐……”隨後欲言又止。
“姑娘怎麼稱呼?”韓天羽改口道。
玲花奇怪的看了看韓天羽,這神智也恢復了呀,怎麼還是不認識我?問道:“你?不認識我了?”
韓天羽當然認識,因爲他把眼前的玲花認成了玲墨,便道:“我記得你叫我小羽,你帶我住在一個山谷中。”
玲花知道他說的那個人是玲墨,難道昏迷之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嗎?玲花耐心道:“你說的那個是我姐姐,那你記得你自己叫什麼嗎?”
韓天羽撓了撓頭,努力回想着:“我,我是…”一會便頭疼欲裂,捂住腦袋。
玲花見此便扶住韓天羽的胳膊:“算了,算了,以後再慢慢想。”
玲花無助的看着李茹,李茹搖搖頭說道:“韓公子的記憶應該…”
怎會這樣?玲花一時接受不了,那之前的那些…
白竺上前插話道:“你知道嗎,是這位玲花姑娘用了半生的修爲才讓你恢復了神智。”
“玲花?”韓天羽自言道。
“玲花…”韓天羽不停的念着這個名字。
李茹看着樣子道:“看樣子已無大礙,那我就放心了,花兒姑娘,我還要趕回族裏調查別的事情,就先告辭了。”
上官景拉着白竺的手:“阿竺,我們也該回去了。”
“嗯”白竺應道。
衆人相繼告別。玲花看着眼前的韓天羽,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問道:“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韓天羽對自己還是一無所知,便問道:“玲花姑娘,我是誰?”
玲花姑娘,玲花聽後心裏不免一陣心痛,低聲道:“你叫韓天羽,是西夜國的大皇子。”
“韓天羽,西夜國?”韓天羽聽着這陌生的名字。
“難怪先前那個叫玲墨的姑娘喊我小羽。”韓楓子言道。
玲花心裏很不是滋味,問道:“那你,打算回西夜國嗎?”
韓天羽想了想:“西夜國?那你姐姐在那嗎?”
玲花心裏咯噔了一下,總不能說被我給打殘了吧,想了想:“不在。”
“哦,那回去了也一個人都不認識,不如……我就跟着玲花姑娘吧。”韓天羽道。
“你跟着我…”玲花當然想和韓天羽在一起,只是這個韓天羽還是原來的那個韓天羽嗎?
在玲花猶豫時,韓天羽又到:“我覺的姑娘能用半生的修爲來救我,一定是我以前虧欠姑娘很多。”
玲花沉默了,應該是我欠你的纔對。
玲花道:“好,那我也叫你小羽,你叫我……”
“我叫你玲姑娘吧。”
玲花不知該喜該悲,無奈道:“隨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