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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禍降夢碎

    話說郭麗亞坐火車離開上海,一路“咣咣噹”到了鄭州,然後,又換車回到家後,自也不說休息,隨着便找安海平去。

    那安海平正在家中胡思亂想着,猛然見之,自不遲緩,立刻行動,將早已看好的,仿製鐵路服所用的藍灰色純滌綸布採購,買回家後,隨着便設計仿製鐵路服去。

    而郭麗亞由於不懂,且也不會縫製,自也插不上手,爲了不影響安海平設計仿製,自也不在天天往安海平家踅轉,隨着便忙自己的事去。

    風吹雲散,光陰似箭,眨眼間,大雪過去,便已是冬至節氣了。

    天時人事日相催,冬至陽生春又來。

    天,隨着冬至節氣的到來,陽曆年不僅馬上就要過去,而且陰曆新年也已不遠了。

    話說對於郭亞軍要在大年三十,也就是八九年最後一天舉行婚禮這事,郭麗亞自早已知曉,當見年老的父親隨着已進入臘月,便開始爲亞軍婚事而操勞時,已經懂事的他,自也不在往外踅轉跑着玩,幫忙將家中餵養了大半年的六頭肉豬,留了一頭作爲婚宴辦事所用,其他悉數全部買掉後,隨着便籌置備辦婚宴所用的各種東西去。

    臘八,祭竈,年來到。時光荏苒,稍縱即逝,眨眼間,便已是臘月二十四了。

    話說早已計劃好要在臘月二十四殺豬的郭貴山,看天將亮,翻身從牀上起來,洗了臉後,隨着拿了兩盒香菸,出門便往村東口的殺豬鍋那裏走去。

    殺豬鍋,乃過年時,屠夫郭建林爲了方便各家殺豬,而特意建造燒開水的地方。

    卻說麥貴三步並着兩步,到了殺豬鍋那裏,當看到方面大耳,眉清目秀,身長腿短,膀大腰圓,渾身上下透着一股虎氣的屠夫郭建林正要點火燒水時,隨着便問詢了過去,“早啊,建林哥,”

    “是啊,唉,你起這麼早,幹什麼,是不是想要殺豬呀?”

    “是啊,前兩天不說過,二十六要送禮了,我想提前把豬給殺了。”

    “行啊,水燒熱,就可以殺的,等會把豬趕來,就行了。”

    “好啦,那我抱柴火去,”麥貴說着順手丟給郭建林一盒香菸,隨着轉身回家,拿出一個不長不短的繩子,綁了一捆柴火,便送了過去。

    而後,回到家喫罷早飯,叫喊了亞民,亞軍,麗亞,世民四人,隨着獨自進到豬圈,拿繩子拴着留下的那頭豬的兩條後腿,採用踢打方法,將它轟出豬圈後,隨即拿起棍子,便大聲驅趕着往村口走去。

    亞民,亞軍,麗亞,世民等眼見殺豬,自不遲緩,隨着便轟豬,端着盆子,提着桶,拿着筐子,跟隨便往村口走去。

    話說屠夫郭建林也已經喫罷早飯,正和看熱鬧的說着話,當擡眼看到麥貴拿着木棍子驅趕豬走來時,自也不在閒聊,隨着抓起那把最長的殺豬放血刀,迎走了過去,伸手抓住了豬的耳朵,便往殺豬案子上面拽去。

    麥貴見之,自然明白怎麼回事,急忙便招呼麗亞,亞民,亞軍三人幫忙去。

    亞民等又不是第一殺豬,自然明白怎麼回事,立刻放下手中東西,伸手抓住前後豬腿,自也不管它如何大聲叫喚,一齊用力,便將那頭豬給擡到了殺豬的案子上面去。

    卻說郭建林抓住兩個耳朵,自也不管它叫聲如何悽慘,隨着揮刀,便猛然從頸部下面,往胸腔內的心臟捅去。

    站在旁邊的郭世民見之,自不等屠夫郭建林把刀子拔出來,隨着便把早已準備好接血盆子,給送了過去。

    且說郭建林把半尺多長刀子全部捅到裏面後,隨着把刀子翻轉了兩下,確定已經刺破心臟後,立刻便把刀子從裏面拔了出來,且隨着那豬的掙扎彈騰,鮮紅的血,立刻便如噴泉似的,從刀口處射出,流到盆子裏去。

    亞民、麗亞等面對着掙扎,不敢有絲毫大意,死死按壓着,自不讓它掙脫也。

    那豬一陣嚎叫,隨着體內鮮血流盡,垂死掙扎騰彈了兩下,不僅不在嚎叫,而且躺在案子上面,也不在動了。

    麗亞等見之,提着心瞬時便放了下去,隨着便鬆開了按着的雙手。

    世民當見豬血流盡,自不等吩咐,隨着上前端起盛滿鮮血,還冒熱氣的盆子,立刻便送回家去了。

    屠夫郭建林自不多說什麼,立刻上前把死豬從案子掀到地上後,爲了將死豬放進熱水鍋後,褪毛時省時省力,隨着拿起刀子在一條後腿上,劃開了一道口子,拿起一條鐵棒,從割開的那道口子處插入進去後,隨着便在豬的皮與肉之間,來來回回,前前後後,亂捅亂插去。且等插遍全身並將鐵條拔出,放到一邊後,抓起豬腿,隨着便用嘴對着那口子,往豬身上“噗,噗,噗地”吹起氣來。

    那死豬的身體,隨着空氣的進入,不大一會兒,便由瘦,由小,一點點膨脹着,慢慢地變胖,變大起來。

    話說面紅耳赤,氣喘吁吁的建林爲了氣體很快到達每一個地方,讓豬鼓起來,隨着一邊吹,一邊用木棍敲打豬的身體,當看到豬的四腿直直伸開,耳朵、尾巴也皆挺起後,轉身用繩子把吹氣的口子紮緊,防止氣體跑出後,起身當看到鍋中之水已經燒開時,隨着招呼麥貴褪毛去。“來來來,麥貴,咱們把它擡到鍋裏去。”

    麥貴聞聲,深知死豬不怕開水燙,招呼着亞民,亞軍,麗亞等,七手八腳便將死豬到鍋臺那裏,放進了冒着熱氣的開水鍋裏去。

    屠夫郭建林隨着拿起水瓢,一邊舀着開水往豬頭澆,一邊不時噌刮豬毛,當他接二連三噌颳着看到下面的豬毛經過浸泡,到了火候,已經可以輕鬆褪掉豬毛後,隨着招呼着麥貴等,便將豬在鍋裏翻了個,將另一面浸泡了鍋底,以待浸泡好後再行褪毛。

    亞民、麗亞等自是明白怎麼做,針對情況,自不會袖手旁觀,坐視不理,自也不管開水燙手,抓起褪毛的刮刀,立刻便飛快颳起浸泡好的這一面來。且不大一會兒,那白白的豬皮,便顯露了出來。

    郭建林等一陣子忙活,將翻上來的這一面的刮淨後,稍等片刻,當見下面浸泡的那一面,也可以褪毛後,招呼着衆人“來來來,把它翻過來,”隨着一齊下手,便將豬由鍋里拉拽上來,將沒有褪毛的那一面翻到了上面來。

    亞民、麗亞等,自不用吩咐,抓起刮刀便飛快地刮褪起豬毛去。

    話話郭建林等一陣忙活,將左右兩面的豬毛全部刮淨後,自會讓豬在開水裏泡着,招呼着衆人,隨着便將褪掉毛的死豬由開水鍋裏擡出,頭朝下掛到了不遠處的架子上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