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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逐夢路上

    臘八、祭竈,年來到。

    一九九四年的農曆新年,跟隨着春天的腳步,在“噼裏啪啦”的炮竹聲中,不慌不忙、不急不慢來到了。

    新年伊始,萬象更新,歡天喜地的人們開門放炮,吃了早飯後,遵循晚輩要給長輩拜年的習俗,隨着走出家門,逢人問着好,便東奔西跑着、向本門各家的老一輩們拜年去。

    話說郭麗亞起牀、放炮,喫飯、出門,跟隨着堂兄新社、站立他們,一陣東奔西跑,向本門各家的老一輩們拜了年,回走的路上,目擊堂兄他們與各自的朋友見面後,裹挾踅轉着找地方喝酒打牌時,心中有事的郭麗亞自不僅不在跟從,而且也不說回家,隨着出莊往北,便踅轉着找樂子去。

    天,隨着太陽的冉冉升起,村外的漯西公路上,南來北往踅轉的青年人漸漸多了。

    卻說心有所思的郭麗亞一邊嗑着瓜子,一邊沿着漯西公路,不急不慢地往北走着,當行走到王孟寺村東頭,看到一米五六,膚白貌美,主動追求自己,聊談了將近一個來月的豔麗姑娘,正由北往南歡快地往前行走時,自是喜出望外,立刻便興高采烈地招呼了過去。

    那豔麗姑娘正低頭邊走邊想着美事,當猛然聽到問訊後,自很是高興,隨着便滿臉堆笑地回問了過去。

    兩人互相一番問好後,隨着手牽手離開漯西公路,往東走了一陣子,找了個僻靜沒有人的地方,便卿卿我我、親親熱熱地聊談去。

    歡娛嫌夜短,寂寞恨更長,眨眼間,正月十五過去,便又是一個“最是一年春好處,草色遙看近卻無”的季節了。

    面對着草木萌生,萬物復甦,欣欣向榮、蒸蒸日上之景象,歡娛的人們爲了讓自己的生活,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隨着便又投入到勞動中去了。

    卻說平凡而又普通的郭麗亞在踅轉玩耍中,當看到前往白溝的打工者,隨着正月十五的過去,已開始收拾行囊,擇日準備出發時,深知男人必須以事業爲重,而事業是物質的基礎,如若不然,根據自己上兩次談戀愛的經驗,雖然皆是女的主動,但因家窮、手裏沒銀子,最終還是不會跟自己過的,不經一番寒徹骨,難得梅花撲鼻香,決意拼闖出一番事業,改變了家中的情況,在說娶妻之事後,自也不在晝伏夜出,東奔西跑着談情說愛,隨着收拾了一下,二月初二、龍擡頭這天,坐上火車,便和妹妹書豔一起往保定白溝而去。

    白溝自還是原先的那個白溝,與去年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話說憨厚老實的郭麗亞到了白溝,將妹妹送到她的幹活之地後,隨着便往白芙蓉市場的西面,找認識的車老闆趙健民去。原以爲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找到工作,自萬萬沒有料到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幹,趙健民已經有了人,自是失望。

    “、、、、、、趙老闆,這地方你認識人多,幫忙給我找一下好嘛?”

    “行啊,這沒問題,我馬上就給你問。”

    “如此,那我先謝謝趙老闆了。”

    “沒什麼。”

    “那趙老闆你忙,我過去了,咱們回頭見。”

    “好好,回頭見。”

    郭麗亞雖然很是失望,但自無可奈何,深知在家千日好,出門處處難,隨着轉身,便往白芙蓉市場那裏,踅轉着找活去。

    白芙蓉市場就在津保路拐彎向東的西北面,雖然不是很大,但裏面所賣之貨物,包羅萬象,門類齊全,自是應有盡有。

    卻說郭麗亞在白芙蓉市場裏踅轉了一陣子,眼見裏面的個體戶並沒有人招工後,有些飢餓的他,在燒餅鋪那裏買了三個燒餅,胡亂填補了一下肚子後,眼見天色將暗,隨着掉頭往南出了市場,沿着津保公路往東,便找尋住的地方去。

    津保路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而公路的兩邊,人們用帶色的塑料布搭滿了許許多多的簡陋的棚子,裏面開快餐的,賣燒餅的,五花八門,自是做什麼都有。

    卻說郭麗亞出了芙蓉市場,順着津保路便漫無目標的往東走去。當他走到路南邊一個簡陋,左右三面,用紅白相間的魚皮塑料布圍起來的,裏面只有三、兩張桌子的小飯店門口時,猛然看到自己初中同學郭金崗從裏面走出時,雖然在家時已經聽說他在此地做生意,但自萬沒有料到會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遇見,自是萬分地詫異與驚喜,立刻停下腳步,便笑容滿面地問詢了過去,“老同學,你怎麼在這裏呀?”

    郭金崗剛有飯店走出,自萬萬沒有料到會異鄉遇故人,當猛然看到麗亞後,自也是萬分地驚喜,立刻便問詢了過去,“麗亞,你什麼時候來的?這飯店我開的。”

    “原來如此,我昨天剛到,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過了十五就來了,走、走,咱們進屋說話。”

    “、、、、、、”

    話說郭麗亞進得飯店,針對問詢,隨着便把自己到此的經過,以及踅轉着找活之事,一五一十,從頭到尾全說了出去。

    話說白皙的郭金崗雖然體貌平常,個矮身瘦,但自是個誠信待人,積德行善,俠甘義膽、熱心助人之人,當聞知郭麗亞不僅沒有找到工作,而且就連喫住都還沒找到地方時,眼見天色已暗,作爲同學,自不多想,隨着便義不容辭,提出暫住自家飯店之想法來。

    郭麗亞深知其好意,但針對飯店根本無法容納三人住宿之情況,隨着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來,“老同學,你讓我住在這裏,那晚上你們夫妻住哪裏?不行,不行。”

    “老同學,對於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在村上租有房子,晚上就不在這裏住的,你就放心住吧,在說,你要住在這裏的話,我們的鍋碗瓢盆,也不回家拉了,一舉兩得。”

    “、、、、、、”

    郭麗亞盛情難卻下,隨着便答應了下來。

    而且,金崗爲了早日讓麗亞找到工作,隨後利用自己在此的關係,也讓自己的親朋好友幫忙尋找去。

    風吹雲散,光陰似箭,眨眼間,七、八天便過去了。

    在白溝這個正蓬勃發展發展的地方,幹活的機會自一直都有,八、九天後,郭麗亞四處尋找中,雖然沒有找到做司機之工作,但卻找到一個壓車裝貨之活,雖然不是開車做司機,但郭麗亞深知騎着騾子好找馬,一口答應後,跟隨着一個一米五、六、相貌平平,小鼻子小眼,五大三粗、三十七、八歲,姓張名志強的車老闆,便裝貨壓車去。

    對於壓車裝貨之活,自不由在細言細講,還是將白溝生產的箱包,裝車拉到南三條,然後將SJZ南三條的小百貨,裝車拉到白溝,而來回運輸之事,而麗亞對於壓車裝貨之活,又不是第一干,自是熟車舊路,還如從前一個樣,今日白溝,隔日南三條,日復一日地幹着,一切自不用細說,日子平平淡淡,無事無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