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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流年不利

    災難並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在災難過後,而自暴自棄,自甘墮落也。

    話說不安於現狀,並不甘於平庸的郭麗亞開動汽車、由鄭州黃河公路大橋那裏,回到家後,針對背後那些自不量力、異想天開,癩蛤蟆想喫天鵝肉之冷嘲熱諷,流言蜚語,自不僅毫不在乎,而且也並不放在心上,自是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面對着人心不古、世態炎涼,世風日下的社會,深知一個人的成功不是先有錢,而是必須先有膽,如果什麼都不敢嘗試的話,必將一事無成的。在母親楊蓉花的大力鼓勵及支持下,根據自己在處理追尾事故中,來回奔波時所獲取到的信息,以及在自己經濟並不富裕,外面也不認識其他人的情況下,深知當務之急必須找一個直截了當,便能獲取拉貨信息的平臺,自己纔能有活幹,才能扭轉乾坤的。否則,將車停在家裏,不與用車之人接觸交往,是掙不到一分錢的。不甘作蓬蒿人的他,爲了讓用車拉貨之人、輕而易舉便能找到自己,隨着便仰天大笑出門,騎車前往ZH市區裏,找尋停車場去。

    且說沒人脈,沒背景的郭麗亞到了漯河,當經過一番東奔西走,南尋北問,瞭解到在漯河五一路路東,湘江路路北的一機部院內,大門朝西,新開了一家停車場,裏面並已停放了十多臺拉貨的汽車,而且收費也很是便宜時,自是高興,隨即便和他人一樣,在停車場正對大門的東面租賃了一間房子後,便喫住在那裏,一邊讓弟弟新穎在停車場裏,坐等用車拉貨之人上門,一邊主動出擊、四外奔走着聯繫貨源去。

    豎起招兵旗,便有喫糧人。卻說這一天傍晚,住進停車場兩三天的郭麗亞,正準備生火做晚飯時,一箇中等身材,嘴叼香菸,眼帶墨鏡,中年男子,穿着一雙黑的發亮,火箭頭似的皮鞋,身揹着一個黑色皮包的中年男子,走進了停車場,左右巡視着,當到達了郭麗亞的汽車旁邊時,隨着便開口問了起來。

    “唉,師傅,你這車跑一趟老河口,得多少錢啊?”

    “這個嘛,多少噸貨,你要往那裏送什麼?”

    “共有五噸多貨,我送什麼,這個沒必要知道,你就說運費得多少錢吧?”

    “運費嘛?”話說郭麗亞之前雖然從沒有和別人談論運價,但在奔走聯繫貨源過程中,自已向人問明瞭運價的(零擔長途運輸:0.4元噸公里X計費里程X計費重量+車輛通行費+其他法定收費)計算方式。爲了知道漯河到老河口有多遠的距離,剎時間,從駕駛室裏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地圖冊,便飛快查看了漯河到老河口的距離去。當一番查看,確定兩者大概有三百二、三十公里時,按照零擔長途運輸的方式計算完前三個數後,針對從漯河到老河口自己不知有幾個收費站的情況,爲避免在討價還價時,還到本里面去,根據寧可要跑,也不可要少,隨着便言說出了運費價格去。“運費大概得九百多吧。”

    “什麼九百多?”話說來人當猛聞運費九百多時,隨着便大喊大叫着挑毛病去。“從這裏到老河口,也不過三百來公里,送五噸貨,你竟然要價九百多,有點獅子大開口了吧。”

    “我說老闆,即然你說我的不對,那你算出的是多少啊?”

    “我的嘛,也就五百來塊錢。”

    “什麼?老闆,咱不說過橋過路費,都六百多的,你怎麼計算的。”

    “別管我怎麼算的,說吧,五百塊錢,你幹不幹吧?”

    “五百,太少了,再長點。”

    “長什麼長,你就說五百塊錢、幹不幹吧?”

    “不幹,最低也得六百五十塊錢,”

    “不幹拉倒,”那人說完,扭頭便離開了。

    話說郭麗亞雖然很想以低價兜攬下來跑一趟,但針對對方沒有一絲誠意,而且還不容人商量、目中無人之樣子,心中自很是氣惱,面對那人一步三回頭的離去,嘴張了幾張,最終也沒叫出聲去。

    東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天不絕人,自有路也,沒過兩天,郭麗亞吃了早飯,正準備檢修汽車之時,一個貨主便又走到了他的汽車面前,郭麗亞自是很高興,不等來人先行開口,隨着便熱情主動地,向來人低聲問詢了過去。

    “哎,老闆,怎麼,要用車啊?”

    “是啊,用車,你的車跑一趟禹州無樑鎮,得多少錢啊?”

    “這個嘛,你要拉什麼呀?”

    “白灰,禹州白灰。”

    “往禹州拉白灰呀,”話說喫一塹、長一智的郭麗亞針對運費,私下已合計了好幾回,隨着拿出地圖查看了漯河到禹州無樑鎮距離爲一百五六十公里後,針對沿途不知有幾個收費站的情況,隨着便按照自己想好的,短途噸公里四毛五,長途五毛的價錢,計算運費去。

    卻說郭麗亞算出運費爲三百四十塊錢後,決定只要不低於三百四、五十塊錢,就可成交後,沉思了片刻,爲避免在討價還價過程中,不還到本里面,隨着便多要了過去,“這個嘛,跑一趟大概得四百多塊錢吧。”

    來人聞言,自不認同,隨着提出自己異議去,“兄弟,你蒙我吧,兩者相距也不過二百來裏,你就向我要四百多,是不是要的有點太高啦,要知我長期賣白灰,跑一趟多少錢我很清楚的,少一點,如果價錢合適的話,我可以經常用你的車的。”

    心平氣和的郭麗亞,面對着故弄玄虛之樣,爲了知己知彼,便於討價還價,隨着便打探對方的低價去,“老闆,即然你經常有車拉白灰的,那你出什麼價?”

    “我嘛,這個數,”那人隨着便伸出了三個手指去。

    “三百呀?”

    來人得意洋洋地問道:“不錯,沒少給你的,怎麼樣,合適的話,咱們現在就走。”

    “你別開玩笑了,不行、不行,太少了,划不來的。”郭麗亞自不認可也。

    來人理直氣壯道:“怎麼划不來,我每次都是這個價錢的。老弟,你不想一想,從這裏到禹州也就一天的時間,三百塊錢已經不少了。”

    郭麗亞自不與其爭論,隨着便擺事實,講道理,敘說起跑車的辛苦來,“老大,三百塊錢,是不少了,可是你要知,我的車它不是喝的水,而是燒的油,並且還要給國家上交養路費,運管費,過橋過路費,再剖去,工資,機器磨損,車輛折舊什麼,也落不了幾個的。”

    “老弟,你說的這些我都很清楚的,但是你知道我一車白灰,也賺不了幾個錢的。”

    “現在這個社會里,別說不賺錢了,就是賺的少,都沒人乾的。三百塊錢,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