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來自底層的報告 >第82章 再走舊路
    人生無根蒂,飄如陌上塵。分散逐風轉,此已非常身。落地爲兄弟,何必骨肉親!

    得歡當作樂,斗酒聚比鄰。盛年不重來,一日難再晨。及時當勉勵,歲月不待人。

    二零一九的農曆新年,在“噼噼啪啪,轟轟烈烈”的鞭炮聲中,不慌不忙,從容不迫,歡天喜地地,在立春節氣的歡送下,如約準時到來了。

    面對着大年正月初一的來到,昨晚喝多的郭麗亞,姍姍從牀上起來,放炮洗臉,很快吃了早飯後,爲了促使去年在泉州與何玉山商談的事,儘快成爲現實,掏出手機,分別打電話向何玉山,郭鐵來等人,說了一些過年快樂的祝福語後,自也不管天氣還很寒冷,自也不管妻子鳳菊,及三個小孩子幹什麼,拿上一盒香菸,甩手打了個響指,隨着便一路吞雲吐霧,逢人說着“過年好”,前往寨內漯西路十字街那裏,轉着玩去。

    話說平凡普通、生活在底層,個頭不高,一米六六,五官端正,長圓臉,已經五十二歲的郭麗亞,三步並着兩步,很快到了漯西路十字大街那裏後,面對着滿臉洋溢着笑容,來來往往奔走,拜年的人們,甩手打了個響指,擡腿起步,隨着便往村子北頭轉着玩去。

    卻說精神抖擻、氣宇軒昂的郭麗亞,一路噴雲吐霧,三步並着兩步,很快到了村子北頭,當見那裏還沒有去年熱鬧時,甩手打了個響指,轉身擡步,立馬便走學校大門口東面那條南北大街,隨着往南,便找尋東北人張興利聊談去了。

    天,冷冷清清,悽悽慘慘,乍暖還寒,不陰不晴,半死不活,自一片蕭條,令人萎靡不振,死氣沉沉也。

    且說平凡普通的郭麗亞,甩手不停地打着響指,一路哼唱着時下的流行歌曲,很快由北往南,來到了張興利家門口後,隨着便大聲往裏面叫喊去。

    且說個頭一米六七,老於世故、爲人和氣的張興利,收拾妥當,正準備出門遊玩,當猛然聽到麗亞的叫喊後,自是高興,立刻便從家中走了出來。

    “、、、、、、”

    話說平凡普通,後知後覺的郭麗亞,張興利,兩人見面一陣客套寒暄,自不管天氣還很寒冷,擡步離開張興利家門後,甩手打了個響指,隨着便海闊天空、東扯葫蘆西扯瓢,三句話不離老本行地,閒聊着去年的糗事,而漫無目的地,在並不熱鬧的大街上,轉着玩去。

    “、、、、、、”

    “是嘛,那比咱們在天津WQ區佛羅倫薩小鎮乾的活,還難嘛?”

    “比那難多了,你是不知道泉州料單有多難開,不僅發佈招募信息的人,他會電腦翻樣,而且就連那個承包的老闆,他也會電腦翻樣的,只不過所玩翻樣軟件,與我的軟件不一樣而已,你想想,要是好翻的話,他們會用我翻嘛,自己早就幹了,根本不會招人的、、、你幹十多年鋼筋活了,那四平八穩,橫平豎直的,比縮尺的好乾吧、、、而那圖紙沒一個正方向,都是歪歪斜斜,斜斜歪歪,很是令人頭痛的、、、實話給你說,當時我開料單的時候,那都是提心吊膽,戰戰兢兢的、、、當時有好幾人給我打電話,想去泉州幹活,而我如履薄冰,正處在兩難之中,故,誰也沒敢叫去的。”

    “、、、、、、”

    “說實在,當時我也想跑,不想幹,後來,之所以跑掉,一則手中沒有了路費,萬氏兄弟,給生活費,他娘不是二百,就是一百,從沒有多給過,你說我怎麼走,再則嘛,那就是何玉山已經向我發出了邀請,而我,爲了把握住何玉山帶我走向更高平臺的這個機會,故,我也就沒有走,你也知道,在鋼筋技術上面,還沒有什麼問題,可以難住我的。”

    “對於你的技術,我相信,麗亞,何玉山,他人,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呀、、、”

    “何玉山他汝南縣的、、、、、、這次機會,必須得把握住,不然,我已經五十多了,時不我待,已經沒機會也沒有時間玩了。”

    “原來你們是這樣認識的,唉,麗亞,他何玉山辦事如何呀?”

    “何玉山他六、七十了,他不行的,而是他女婿的親哥哥,是在BJ最高法院裏面工作的,而且活也是他女婿利用他哥哥的關係,而要承包的,並不是何玉山他要承包,他只不過是爲他女婿找人而已。”

    “原來如此,那事情,現辦得怎麼樣啦?”

    “對於活,何玉山他們正在聯繫着,具體如何,我也不清楚的。”

    “、、、、、、”

    “麗亞,泉州那地方,難乾的人防地基都出來了,你不去幹啦?”

    “幹啥幹,打電話,我也不去幹了。”

    “麗亞,那些人防地基什麼難活不都幹完了,你不去幹了,是不是有點太可惜了。”

    “可惜,有啥可惜的,興利,就像咱們在魯山縣下湯鎮那裏,那也是難乾的人防地基都幹完,人家老闆就是不用我了,你說可惜有用嘛,沒用的,給別人打工,結果就是這樣的。故此,當機會再次送上門時,我自然要選擇做一分錢的老闆,而不做一百塊錢的打工者啦,你不要看泉州那裏的難活,都出來了,沒什麼問題了,那錢也不是好掙的,你要知道,錢在他們老闆手裏,想扣你工資,那都是輕而易舉的事,你幹鋼筋活的,還你不清楚嘛。”

    “人常走河沿,哪有不溼鞋的時候,鋼筋這活,沒法說,你綁紮得在好,只要不打灰,不管啥時,都能挑出毛病的。”

    “球,再說,去年我去之前,價格在電話裏,我們就已經商談好的,不管飯,每月一萬二,而計算工資時,不是挑我料單上的毛病,就是說我指揮上這不行,那不行、、、我也知單槍匹馬,爭又爭不過、、、最終還是按一萬一給的,而且最後的六千塊錢,害得我提心吊膽,頭髮都快白,直到臘月二十九,纔拿到手,你說我找誰說理去,今年,如果還去的話,根據我去年的經歷,別說一萬二了,可能一萬一都拿不到的。”

    “、、、、、、”

    “、、、人嘛,都是不知足的動物、、、它強任它強,輕風拂山岡,它橫任它橫,月光照大江。不和他玩不就完了、、、”

    “、、、、、、”

    “、、、也是,惹不起,躲得起、、、壯志凌雲入九霄,踏遍神州皆春色、、、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

    “、、、如此說,你今年還準備如一七年那樣啊、、、”

    “、、、平臺不好找,不管如何,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