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濡目染之下,他也熟知各種藥草。
這也是,當初x放的時候他雖然只有十二歲,卻不但能自己找草藥治病,還能找到各種有毒的草害那些欺負和傷害他的人的原因所在。
“等等。”
雲渺發現前面有株熟悉的草藥,剛要往前跑,卻被拉住了手。
少年放下手裏的小鋤頭,彎腰蹲下,認認真真地幫她重新綁好了散開的鞋帶。
“要注意,鞋帶散了,容易踩到摔跤。”
“還有,這邊的山頭石頭多,要小心別磕着。”
看着越來越細心的男孩,雲渺心裏挺滿意的。
自從說開了,關係定下來後,這位彆扭的小朋友,就再也不跟她鬧彆扭了,相反,表現得越來越成熟體貼。
好像在用這種行爲說明,他不是小孩子了,是個大男人了,能負擔得起家庭的重擔,也能保護好自己的妻兒了。
“渴了嗎?”
祁墨寒看她嘴脣有點幹了,從揹簍裏拿出了一個墨綠色的水壺遞過去。
“我沒喝過的,乾淨的。”
“喝過我也不介意。”雲渺十分乾脆地接過,仰頭就灌了兩口。
“給,你也喝點。”
祁墨寒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接過後,小心地沿着她喝過的地方,喝了兩小口,然後默默地看着她。
雲渺根本沒發現他的小動作,大大咧咧地,“看着我幹什麼。”
祁墨寒移開了視線,將水壺蓋扭緊,放回揹簍裏,“咳咳,累了嗎?”
“累了你就會揹我?”這裏可是山上,而且還是在往上爬。
然而,下一秒,一個背影就出現在跟前。
祁墨寒將揹簍掛在胸前,背對着她蹲下:“上來,我揹你。”
雲渺哭笑不得,這小朋友也太實誠了點。
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傻瓜,跟你開玩笑的。”
祁墨寒蹲着沒動,轉頭望向她:“可是,我是認真的。”
“真的不用背,這點山,根本難不住我。”
更何況,這要是揹着走,還怎麼找草藥,怎麼打獵?
祁墨寒心裏有些可惜,緩緩站起,“那一會你要是累了,就跟我說。”
雲渺有點無奈地點頭。
“你想聽聽我的事嗎?”祁墨寒覺得,他們既然是要結婚的,那他的事情,就不應該再瞞着她了。
雖然有的事情,有些難以啓齒,有些會讓他覺得丟臉。
“你說,我聽着。”
雲渺是覺得,有些事情憋在心裏久了,會生病。
如今他有想說的慾望,那就應該鼓勵他說出來。
而且,這山上面很安靜,也不會有什麼人偷聽,不會因爲言語不當而被人抓把柄。
祁墨寒想了想,將自己所經歷的,還有猜測出來的,彙總了一下,說出了自己一家的遭遇。
他的父親在j部任職,被人陷害,舉報他泄露j事機密,與h外私通,證據就是幾封外文信件。
下獄後,審訊時被打成重傷,無醫無藥,很快死在了獄中。
母親本來懷了兩個多月身孕,卻在家裏出事後被人侮辱強暴,大出血,一屍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