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
話還沒落,突然‘轟隆轟隆’聲傳遍了周圍。
圍觀的人羣一下子就散開了。
“快跑,下面的柱子斷了,臺子要塌了。”
“啊!誰撞我?誰特麼撞我?”
“踩到我了,你特麼踩到我腳了。”
就在衆人你推我跑之際,臺子終於‘轟’地一下塌了,架子也散了,蕩起一陣陣塵土。
“啊……救我……救我……”
一聲聲尖銳的慘叫聲再次傳來,然而,這個時候誰敢往前面湊?
直到飛揚的塵土停了,木頭柱子也不再亂晃,大家纔敢湊近了些。
方村長也是一陣驚魂未定,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趕緊扒開人羣上前。
“劉富民和李老黑被壓住了,快,快把他們弄出來。”
“快看,李老黑在這,正吐血呢。”
有人上前一看,“這是被木頭砸到胸口了,指定傷了內臟,也不知道還救不救得活。”
很快,另一個被壓在下面的人也找到了。
“天啦,劉富民他這背上腿上都血肉模糊了,得趕緊弄點草藥來止血纔行。”
“快,快叫老曲過來,給他先止血,再跟劉德三、李老黑一起送去衛生院。”
曬穀場邊緣,雲渺顧不上正脹痛不已的頭,拉着少年上下仔細打量着。
在臺子快塌的第一時間雲渺就衝了上去,割斷了祁墨寒手上的繩子,把他帶下了臺。
“沒事吧?”
“沒事,就背上被打了兩鞭。”
祁墨寒眼含笑意,神色溫柔地看着她。
只是他沒想到,她一出場就這麼大手筆。
比他以前乾的那些可要痛快多了。
“走,回家去。”
雲渺冷冷地掃了一眼拖拉機上那幾個血肉模糊的人,沒有一絲憐憫,拉着他就往回走。
“嗯。”祁墨寒連頭都沒回,眼裏心裏都只有她。
村民們站在塌倒的臺子邊上,開始議論紛紛。
“真特麼的邪門了,這大腿粗的樁子,也沒看哪裏有腐爛,怎麼就四根腿柱子一起斷了呢?”
“你們看,這斷口是新鮮的,而且利索得很,就跟被用大砍刀砍斷的一樣。”
“大傢伙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誰砍的啊?而且還得四個人站在四個角同時砍,這特麼不是見鬼了是什麼?”
“真特麼的邪乎。”
“老子就說那小啞巴邪乎,跟個狼崽子似的,誰招惹誰死,你們還不信。”
“誰不信了?前些年的教訓還不夠嗎?”
“也不知道劉德三他們三個搞什麼鬼,今兒一定要把他拉出來教育,還列舉了一大堆那小啞巴的問題出來,村長根本不同意,他們還敢私自亂來,也是他們自找的。”
“哼,人在做,天在看着呢,沒事找事,活該他們倒黴。”
“噓,敢說這種迷信的話,不怕被抓去g造啊?”
這事弄得大家心裏都有點惶然,一些人開始往家跑。
“今兒我可只是來看熱鬧的,我可一根手指頭也沒有動他,也沒罵過他,我回去了。”
“我也是,我沒扔爛菜葉子,也沒讓家裏的小兔崽子們扔石頭土疙瘩,這可不關我的事,我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