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幹什麼!”
真像只炸毛的兔子。
宮墨華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到下游一點,放下刀,解開衣襟,露出腹部,開始處理傷口。
清洗了傷口後,發現止血粉的瓶子不見了,只能從裏襯上撕了一塊白色布條,準備把腰上的傷口綁住。
雲渺實在是有點看不下去了。
這腸子都能看到了,光這麼綁着有個屁用啊!
隨手扔過去一個小瓷瓶。
“你這血再流下去,估計得引來山裏的狼羣,我現在肚子餓得很,可不想被狼追。”
宮墨華默默地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蓋子,將藥粉散在了腰上的刀傷上。
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了,甚至等藥粉吸收之後,傷口處還出現了一層透明的薄膜。
他好奇地伸手拉扯了一下,發現薄膜粘得還挺緊,將本已經皮開肉綻的傷口給緊緊地黏在了一起。
正在處理兔子的雲渺見此,眼珠子轉了轉,有些不甘心。
“我這些藥,可是用上好的珍貴藥草製作而成的,這裏面可是有千年以上的野山參。”
“還有之前給你服用的解毒藥,那個更珍貴,萬金難求。”
好似被什麼輕輕撓了一下心尖,宮墨華眼神頓了頓,移開了視線。
她這聲音……確實……
看她還故意裝兇,裝低沉,但那仍舊好似有什麼在心口撓一般,陣陣酥麻,讓人忍不住……
覺得自己的思緒被嚴重干擾,宮墨華抿了抿薄脣,冷着臉將藥瓶直接塞進了自己懷裏。
雲渺爲報剛纔無視的仇,決定給他點顏色瞧瞧。
她洗了洗手,站了起來,上下打量他。
然後,突然偎過去,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一隻手摸上了他有胸膛,像個妖精似的,嘴角上揚,帶着魅惑的笑:“我,看上了你……的臉和身材了。”
宮墨華難得地愣在了當場。
還沒有人能靠他這麼近過。
而且,這女人實在是……太放浪了,這種無恥的話,也能信口就來。
難怪剛纔還說,要他以身相許。
宮墨華用刀柄無情地拂開了她的手,冷聲道:“換個要求。”
雲渺:這個位面,這麼酷的嗎?
她心裏來了興趣,揚了揚眉道:“剛好,我那還缺個長工,就你了。”
“等你什麼時候還清了欠我的醫藥費,你就什麼時候走。”
低頭掃了一眼他的腹部:“不過,你這傷,估計得先養個十天半個月的,不然的話,容易復發。”
被人割破肚皮,差點連腸子都掉出來了,這男人卻能面不改色,一聲不吭,確實是個狠角色。
倒確實像個暗衛。
不過,暗衛應該不會用這樣奢華的刀鞘。
不管怎麼樣,先拐到身邊來再說。
這古代,又沒手機、又沒網絡,出行還得靠馬車,要是人不見了,估摸着也很難再找到了。
宮墨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腹部,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