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等到陳玉容緩過勁來,給她找個歪瓜裂棗或者身體有隱疾的,再嫁得遠遠的,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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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在派人盯着江府?”
某處花園緊簇的莊園裏,一身紫邊黑袍的男人,站在小橋上,凝眸望着前方的小莊子。
那裏,住着一個讓他牽掛,卻又不知道拿她怎麼辦纔好的人。
他不知道什麼是感情,也不知道她到底要什麼,要怎麼樣纔會開心,纔會變回原來的樣子,但是他知道,他絕對不會放棄。
就算她不願意跟他在一起,他也絕對不會讓她屬於任何一個男人。
特別是江承澤,想都別想再靠近她。
“是,不過雲小姐並沒有做什麼,只不過是看看消息,興許她是擔心她妹妹吧!“
徐東也弄不清楚,這倆人到底在鬧什麼。
一個固執地天天送東西,順帶着沒臉沒皮地蹭飯,一個固執地天天往外扔。
可憐他,堂堂一個錦衣衛,只能跟在後面不停地撿,撿完了後還不敢拿回來,只敢偷偷地放進雲小姐莊子裏的某個空房間。
還好,喫的東西雲小姐沒往外扔,不然的話,他還得天天打掃衛生。
宮墨華垂眸看着河中的湖水,“呵,你相信?”
當初,可是她親手把她妹妹扔上江承澤的牀的,他還在其中出了一把力。
那時候的他,覺得自己的行爲無聊極了,也可笑極了,但現在,他卻有些懷念了。
徐東不說話了。
其實打心底,他也是不相信的。
不過,他也觀察過,雲小姐對江承澤,是真沒什麼不捨之類的。
總之,她的行爲,看起來很讓人迷惑,也難怪大人一直想不通,連他都想不通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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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雲渺,剛得了好消息,江浩和江敏在莊子上呆不住,開始偷偷地往城裏跑。
倆人本就是頑皮的性子,又剛從鄉下來京城這種繁華的地方,早就被迷花了眼。
如今要像坐牢一般呆在莊子上,怎麼可能呆得住?
雲渺很無語。
這倆個怕是沒救了,這個時候還敢甩掉江承澤派去保護他們的護衛,往城裏跑。
“小玉,給我把早上冰凍上的綠豆酸梅湯端一碗去亭子裏。”
快七月了,天氣也越來越熱了。
雲渺一邊打着扇子,一邊走向了院中的小亭子,準備納一會涼。
“是,小姐,馬上就來。”
小玉跑到後院地窖裏,麻煩地將放在冰塊中間的壺提起,拿起碗倒了一大碗。
雲渺坐在亭子裏,用勺子剛舀起來要放進嘴裏,不料手腕被人抓住了。
她翻了個白眼。
又飛進來了。
她這莊子,都快成了他第二個家了。
不給他開門,他就直接飛過圍牆,或者乾脆從屋頂下來。
“幹嘛?”雲渺的語氣很差。
罵不聽,打不還手,趕也不走,雲渺都快被他煩死了。
“你不是那個了嗎?”
宮墨華鬆開了她的手,卻順手將她面前的綠豆酸梅湯拿走。
掩飾性地輕咳了兩聲,垂着眸,將手裏的食盒放到了石桌上,一邊往外端雪耳蓮子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