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我。”雲渺摸索着伸出了手，卻並沒有伸向男人，而是伸到了一邊。
油膩男愣了愣，隨即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姐,你的眼睛……”
雲渺沒跟他多解釋，直接冷聲道：“外賣給我。”
“哦好。”
油膩男將外賣的袋子遞給了她，一雙眼睛卻透過門縫，不停地往裏瞧。
“小姐是一個人住嗎？”
雲渺根本沒理會他，摸索着掏出了一張五十元的票子：“給你錢，五十，你找我十八。”
油膩男確定屋裏確實沒其他人後，左右看了看。
見沒人，一邊給她找錢，一邊光明正大地往她身上瞟。
遞錢的時候，還故意不往她手裏放，故意逗弄她。
“來，這是找你的，你收好，拿穩了，可別掉了，掉了就可惜了。”
油膩男試圖光明正大地喫豆腐，卻被雲渺巧妙地避開了。
“哦對了，要不要我幫你把外賣端進屋裏去？你眼睛看不見，一會小心把海帶湯給撒……”
油膩男有些不甘心,想着這樓道里也沒人，膽子放大了些，擡腿就要往屋裏擠。
不料，剛擡腳，後領子就被人給一把揪住了。
緊接着，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氣給摜到了牆上，差點沒頭都給撞破了。
捂着腦袋擡頭，看到是一個身着黑色背心加灰色運動褲的少年，他立刻怒了，“你幹什麼？”
程墨轉頭看了一眼還有些茫然地站在門口的女孩，上前一把薅住了男人的衣領，直接將他拖到了樓梯口那邊。
“怎麼了？”
雲渺扶着牆壁，摸索着走過去，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樣子。
其實雲渺今天是故意叫的這一家。
她知道，這一家的外賣員是店主的表弟，非常地油膩，也很沒有素質。
程墨鬆開了男人的領口，還拍了拍對方的胸口，眼含警告,語氣卻十分地柔和，“沒什麼，我以爲他要欺負你，原來是給你送外賣的，是我誤會了。”
說着，他還跟油膩男道了歉，只不過，那有力的拳頭就離油膩男的臉只有三公分。
“對不起，剛纔是我誤會了。”
油膩男想哭。
他這是遇到了什麼瘟神？
而且還是徹頭徹尾的兩面派。
不過，被嚇得出了一頭冷汗的他，還是趕緊順勢點了頭：“對對對，是誤會，只是誤會。”
“那個，我這還有好多單子，就……就先走了。”
“好，你慢走。”
程墨非常有禮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裏卻帶着殺氣和警告。
彷彿在說，你要是再敢來這，就死定了。
油膩男直接轉身就往樓下跑，三步並用一步，只差用飛的了。
雲渺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不過，爲了今天的目標，她還是強忍住了。
雲渺晃了晃手上的袋子：“你喫午飯了嗎？我買了不少，喫不完，你要不要一起喫一點？”
“不了，我……”程墨趕緊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