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的耳濡目染,這麼多年的潛移默化,她身上屬於平和年代的那種氣息和思想,都幾乎淡化了。
陰謀詭計,殺人,陷害,下毒,這些估計都做得出來。
甚至,在巨大的野心驅使下,在她那個孃的‘以身作則’下,她對自己都能如此心狠。
宮明淵惱怒不已,卻沒有表現出來,反而冷睨着她,訓斥道:“閉嘴!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以往本王教你的,全都忘了?”
雲渺差點被這男人給笑死。
他還以爲是以前呢。
都撕破臉了,休書也給了,他還想管到姑奶**上來?
“我自己喜歡的樣子。”
“我心愛的男人喜歡的樣子。”
“你以爲你是誰?我爲什麼要照你喜歡的樣子去做?”
“給你幾分顏色,你還真的開起染房來了?”
不是喜歡玩替梗嗎?
來,姑奶奶也來給你玩一個,讓你也感受感受其中的‘奧妙’。
444:【宿主威武!就是要這樣懟他,什麼玩意兒,也配命令你?】
“你......?”宮明淵懷疑,自己再跟這女人多說幾句,就能給活活氣死。
他母妃性子平和,擅隱忍,在她的教導下,他也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隱忍和僞裝。
這麼多年以來,還真的從未有人將他氣成這樣過。
他也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動怒過了。
“這些事情,本王會去查個水落石出的。”
“不過,你想死,本王就偏不讓你如願。”
呵呵,這可由不得你。
雲渺嗤笑了一聲,從胸口拿出休書揚了揚:“休書,謝謝了。”
宮明淵轉頭,冷冷地瞟了一眼那封休書。
有那麼一瞬間,宮明淵詭異地想把那休書拿回來。
不過,他最後還是什麼也沒做,冷哼了一聲,一甩袖子轉身離開了陰冷潮溼的監牢。
【宿主啊,你這樣正面剛,真的不會有事嗎?】
爽是挺爽的,但是也得面對現實。
她可還在牢裏,這要是再出點什麼意外,要怎麼逃出去?
雲渺微微勾起了脣,淺淺的笑中帶着幾絲邪魅:“放心,我已經有辦法離開,還不會有什麼麻煩。”
如果她猜得不錯的話,她等的人,應該很快就會來了。
與皇宮離得最近,只隔了一堵牆的太子府中,此時下人都有些行色匆匆。
不過,人來來往往的,走得也快,卻並沒有發現太大的聲音,也有條不紊的。
就彷彿一副啞劇一般。
大晉京城的一些有身份的人都知道,身體孱弱的太子殿下非常喜靜,討厭一些嘈雜的聲音。
一身黑衣的護衛,輕輕走進了內室。
看着斜躺在榻上,臉色有些蒼白,容貌卻異常俊美的清瘦男子,他作了作揖:“殿下,李御醫去了六王府,如今太醫院裏,醫術稍高一點的,都在六王府。”
“出了何事?”
儘管全身無力,體內四處針扎一般地疼,但年輕男子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疼痛的樣子,反而習以爲常一般,有些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