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公公嘴角一抽。
用得這麼着急嗎？
人就在那，又不會突然跑掉。
“是，殿下可以直接上門，今日奴才已經跟侯爺打過招呼了。”
“那就好。”太子心情更好了，心裏有股美滋滋的感覺。
“孤沒什麼耐心,不想等太久。”
桂公公忍不住提醒道：“殿下，追女人，是需要耐心的。”
“孤不管。”
太子有些任性地道：“孤就是想盡快見到她，跟她說說話。”
跟她說話，肯定很有意思。
大約是太興奮了，這天晚上,太子很晚才睡着。
再加上身體比較弱,在這種秋季，咳症犯了，次日起晚了。
臨出發前，又因爲換衣服而跟桂公公產生了分岐，所以又慢了一步。
在他們還沒出發前，一夜未睡的四王爺宮明淵早已經到了齊侯府。
*
非常有些憔悴，但宮明淵來之前還是好好地收拾了一番自己。
只可惜，並未如願見到人。
齊侯爺眼神晦暗，溫和地笑着道歉：“王爺，小女今日身體略有不適，可能無法出來待客，還請王爺多擔待。”
聽聞此言，宮明淵立刻緊張了，“雲兒她不舒服嗎？她哪裏不舒服？有沒有請太醫過來看看？”
齊侯爺嘴角微微一抽。
當着他這個當父親的面，如此稱呼，這合適嗎？
“咳咳，王爺，小女閨名……王爺還是要多注意些纔好。”
“小女下月就要進宮選秀了，王爺這樣,對小女和王爺，都不太好。”
選秀？
沉默了片刻，他放下了茶杯：“侯爺，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她是誰，相信你我心裏都很清楚。”
“你也不用急着否認，朝夕相處的一年多，本王不可能連自己的王妃都認不出來。”
“至於選秀，請齊侯爺還是三思爲好，畢竟，欺君之罪，就算是齊侯爺也難以擔當，你覺得呢。”
齊侯爺心中冷笑。
朝夕相處了一年多，卻爲了別的女人，而且還是個已經成了親的女人，如此對待自己的正妻，他還好意思在這裏說。
害了兒子的人，是顧如雪,而這些站在顧如雪那邊的人,齊侯爺都覺得很隔應。
“王爺說笑了。”
“小女齊雲渺，因爲早產，從小體弱多病，養在江南，可是清白之身，怎麼可能會是四王妃？”
聽到這話，宮明淵口中發苦。
是啊，誰會相信，已經成親一年零三月的四王妃，仍舊是清白之身？
然而，這就是事實。
當初因爲心中怎麼也跨不過那道坎，一直覺得，如果跟雲兒圓了房，就是對不起顧如雪，所以他一直沒有跟她圓房。
他們之間，最親密的行爲，大概就是牽手，擁抱了，就連親吻，也只是偶爾親親臉頰。
那時的他，還爲自己能如此刻制而驕傲。
現在想想，真是可悲啊！
齊侯爺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裏，自從兒子去了之後，一直壓抑的心情莫名地好了不少。
呵，不是不喜歡嗎？
不是當人家是替身嗎？
不是爲了顧如雪那個賤女人休妻，還任她被人賤踏嗎？
如今，後悔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