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雲渺也有點拿捏不準了。
看季雲舤的樣子,其實他自己現在也迷糊了，完全分不清自己是喜歡顧如雪，還是喜歡原主顧如雲了。
他對原主顧如雲的關注，實在是太多了。
也許，在原主跟四王爺成親這一年多，他一直在暗處默默地偷窺着。
當他的視線，停留在一個人身上太久，就會不由自主地迷失自己。
444：【可我感覺他沒說謊，他剛纔說話時,心跳正常，呼吸平穩，血液流淌的速度也很平穩，並沒有任何起伏。】
季雲舤見她不像剛纔那般，用仇恨的眼神盯着自己，心口微微一鬆。
“在失火那天，我其實已經找好了城中最好的大夫，準備半夜就去牢中看你的，只是沒想到……”
雲渺微微簇眉。
記憶中，上一世，並沒有任何人給她看過傷。
也許，這其中又發生了什麼，又或者，眼前的男人在說謊。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
“你現在想對我做什麼？”
季雲舤其實現在也有點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沉思了片刻，“方銘，是你下的手吧！”
雲渺不置可否。
見她並未否認,季雲舤心中已經有數了。
“你恨他，也是應該的。”
“我知道你也恨我，比恨方銘更恨，但是，我不在乎。”
“恨我，總比我眼睜睜地看着你在別的男人懷裏一無所知地笑強，總比你每次見到我，連個眼神都不分給我強。”
“季雲舤，你搞搞清楚，你喜歡的是顧如雪，愛的也是顧如雪，不是我。”
“如雪……”
季雲舤失神了一秒，很快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不，我已經不愛她了。”
“至少，沒那麼喜歡了。”
“最初，她出現在我面前時，眼裏總是帶着天真善良的笑，性子大大咧咧，不拘小節,豪爽大氣,相處起來輕鬆又愉悅。”
“然而，後來我才發現，她跟這滿京城裏的那些女人一個樣，有小心思，會耍手段，下手狠毒，對自己……也狠。”
其實，以前他也並不是沒有發現這些，只不過，他在家裏過得壓抑了，好不容易碰上這樣一個能讓他放鬆又愉悅的人，他捨不得打破這層幻象。
“她以往表現出來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以至於當日，哪怕是你說齊恆山是她殺的，她自己的傷，也是她自己捅的，但沒有人相信。”
“不會有人相信，一個女人能有這麼狠的，連我都自然而然地，覺得是你下的手，是你發現了宮明淵愛的是顧如雪，一直把你當成替身，所以才讓你惱羞成怒，對她下了手。”
雲渺打斷了他：“我不想聽這些，說吧，你打算拿我怎麼辦。”
“太子殿下想要你，四王爺也想要你，他們都比我有地位有權勢，我爭不過他們。”
“我只能把你藏起來，只能……先得到你。”
季雲舤表情溫柔，一步一步走近，眼中閃爍着瘋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