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那場大火，接下來，你是不是還爲她準備了好幾個男人？”
顧如雪根本沒過腦子，反射地反問。
“你怎麼會知道？”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更加難看了。
“季雲舤告訴你的？”
雲渺笑盈盈地望着她，“顧府，可不是戒備森嚴的皇宮，你孃的動作雖然隱祕，但也不是沒人能察覺。”
顧如雪冷笑了起來，“哼，就算你知道了又怎麼樣？你有證據嗎？”
“更何況，事情根本沒發生,就算是發覺我娘行爲異常,你又能拿我們怎麼樣呢。”
雲渺嘴角微勾，“我是沒有證據，不過……”
“不過，我需要證據嗎？”
“我想殺你，就直接殺了，僅此而已，就這麼簡單。”
話落，雲渺手中的杯子，瞬間變成了粉末。
顧如雪嚇得退後了一步，連帶着後面的椅子都帶倒了，驚恐又防備地望着她。
雲渺手一揚，拿出一塊帕子，慢慢悠悠地仔細擦拭着手指間的粉末，眉眼間滿是逗弄小獵物一般的笑意，
“呵呵，放心，別怕，我不會殺你的。”
“我覺得你挺有趣的,留着你，還可以玩很久，人生這麼長，又這麼無聊，我們可以慢慢玩的。”
雲渺扔掉帕子，單手撐着下巴，一雙眸子饒有興趣地望着她。
“其實我特別理解你的心理。”
“你心裏肯定是這麼想的。”
“那些男人，自己自甘下賤湊上來，讓我利用，滿足我的虛榮心，又關我什麼事？”
“他們自己要幫我，要送我東西，那是他們自願的，是他們自己傻，不夠聰明，怪得了我嗎？”
說罷，雲渺還顧自點了點頭：“嗯，能被我利用，那是他們的榮幸。”
“就算是你爹顧大人，他也只不過是你手裏的一個工具而已。”
“他以爲你好拿捏,好哄，以爲可以靠着你往上爬，將來當個國丈什麼的，其實，如果不是尚書府還有點用，能成爲你的後盾，你早就懶得搭理他們了，對吧！”
顧如雪張大了嘴。
她沒想到，竟然有人這麼瞭解她，瞭解她內心的想法。
她一直以爲，在這個世界上，自己是一個異類。
她小心地將那些想法藏好，不讓人發現她的另類。
如今，不知道是因爲壓抑得太久了，藏得太久了，還是中了藥的緣故，她根本沒有否認。
“是又怎麼樣？”
“就算你去他面前說，你以爲他會相信你這個從小就不得他喜歡的女兒嗎？”
雲渺伸出拾指，左右搖了搖：“不不不，你又錯了，我怎麼可能去做這種無聊的事情呢。”
“那個男人啊，自私又自負，無情又冷血，我樂得在一邊看他的笑話。”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顧如雪一時真猜不透她到底要幹嘛。
雲渺一臉好脾氣的樣子，“我什麼也不想，只不過，一直想跟你見個面，好好聊聊天，所以今天才說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