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沒那麼容易,那女人出來身邊肯定是跟了人的。”
“那咱們先去鄉下躲一躲,再好好琢磨琢磨。”
“行,明天咱們就偷摸着先出城。”
那姓胡的,現在帶着人到處堵他們,只有城外才安全了。
也不知道那王八蛋發什麼瘋,前幾天還沒追得這麼緊,這兩天就跟瘋狗似的追着他們砍。
可惜,他們根本沒來得及出城,就又被一夥人給盯上了。
六人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在這個漆黑的夜晚四處逃竄,四處躲藏,個個累得筋疲力盡。
*
“你不是說暫時不讓人知道嗎?怎麼跑出來了?”
雲渺穿着保守的長衣長褲睡衣,擦着頭髮從浴室走出來。
見到長腿長腳,懶洋洋地斜躺在自己的小沙發上的男人,有些無語了。
“我想你了,根本睡不着。”其實他不是睡不着,是不敢睡。
他怕一覺醒來,發現這一切都只是一場美麗卻虛幻的夢。
就如當初,他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成了活死人,而魂魄卻遊蕩在那個彷彿棺材一般的小屋子裏。
出不去,又回不到身體,整個世界,都只有他一個人在裏面掙扎、吶喊、嘶吼。
卻無人看得到他,聽得到他的怒吼。
江墨北起身,長腿一邁,上前把她手中的毛巾奪過,給她擦拭頭髮。
雲渺翻了個大白眼。
現在才十點,喫完飯他們分開不到一個小時。
齊耳短髮,多擦了幾下,也就半乾了。
雲渺轉身又進了洗漱間。
擠了牙膏,拿起牙刷準備刷牙。
江墨北如影子一般跟在後面,從後面扶住了她不盈一握的小腰,將她轉過身,“是真的想你了。”
“你一走,我就滿腦子都是你,只能趁着夜色過來找你。”
雲渺推了推他,“我要刷牙。”
江墨北握住了她拿牙刷的手,一雙狹長的眸子微微眯着,視線落在了她嫣紅的脣瓣上。
“寶寶,剛纔的魚味道怎麼樣?好喫嗎?”
雲渺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說了,讓你別自己找虐,你偏不聽,一定要擺在一張桌上喫。”
“我想嚐嚐,可以嗎?”江墨北的耳朵裏,完全聽不到聲音,只看得到她的嘴脣在一張一合的,好像在誘惑着人靠近。
“那菜都已經收了啊。”
雲渺剛露出疑惑的表情,就被吻住了。
這可是江墨北迴歸身體後,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吻。
並不像之前那般淺嘗爲止,而是直接掠奪攻城。
當雲渺被放開的時候,人已經坐到了洗漱臺上,兩眼迷離,嘴脣好似塗了胭脂一般紅豔。
江墨北用手指輕輕擦拭着她的嘴角,輕笑了一聲:“你這不是還有嗎?”
“味道真好,難怪寶寶剛纔那麼喜歡喫,一直盯着這道菜喫。”
一邊說,他還用舌頭舔了舔脣,眼神似鉤子一般笑眯眯地看着她。
雲渺:這男人……好色氣。
他這是在勾引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