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霖比他更氣,臉色鐵青。
“江墨北,這三年來如果不是我請人細心看護你,你還能活到現在嗎?”
江墨北冷笑,根本就不領這個情,“呵,就算沒有你,自然會有我自己的人守着我。”
“如果不是這三年你沒有對我做過什麼,就你爹和你大哥乾的那些蠢事,你以爲你還能站在這裏嗎?”
江安霖現在不想跟他談那些有的沒的,他現在只想搶回本來就屬於他的人。
“江墨北,我知道你從小就討厭我,但那是你跟我之間的事情,不要牽扯到她,小渺她是無辜的。”
江墨北無語極了。
“果真是塊叉燒。”
“從小就不聰明,本以爲打拼了這幾年,會有所長進,沒想到比以前更蠢了。”
“你……?”江安霖氣得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來了。
江墨北根本不想聽他說話,“閉嘴吧你。”
“我不信你一點兒也不知道,當初江家差點慘遭滅門的事情,跟你爹和你大哥有關,跟白家商會有關。”
“爲了白家的一個女人,你竟然跟害死了我江家這麼多人的仇人結親,狼狽爲奸。”
“你摸着良心問問自己,你對得起江家這些死去的親人嗎?你對得起你那蠢貨爹嗎?對得起你那慘死的娘嗎?對得起你那白白死去的大哥嗎?”
江墨北冷笑了一聲,“呵,跟白家成爲岳家?”
“虧你這腦子想得出來,不怕把你爹孃他們都氣得從墳裏爬出來,也不怕百年之後下去了無顏見到江家的列祖列宗。”
隨着江墨北的話,江安霖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一切矛頭都指向了白家商會,而他爹和大哥,以前跟白會長走得很近,特別是在出事之前的那一段時間。
所以,他也曾經懷疑過。
只不過,他爹和他大哥都已經死了,所以他並未再深查下去。
“江墨北,你這是要跟我奪權了?”
“奪權?”江墨北嗤笑不已。“呵,江家本就應該是我的。”
“憑什麼?”江安霖不服。
“這三年來,我爲了江家拼死拼活的,你什麼也沒幹,憑什麼一醒來就想接手江家?”
“呵,憑什麼?”
江墨北撓了撓了額頭,狂妄又自信地擡頭,目光銳利如同一匹兇猛的狼,“就憑江家下面的兄弟們都信我。”
“憑你跟你那個好爹一樣,都是江家的叛徒。”
“當年,如果不是你爹與虎謀皮,妄圖從老頭子手上將所有的權力都搶過來,江家也不會落到那樣的境地,更不會差點被滅門。”
“你……你有什麼證據?”江安霖不是不信,只是不願意相信。
江墨北冷笑不已,“哼,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你以爲下面的兄弟們會站在我這一邊嗎?”
“三年前,你以爲只有江家死了那麼多人嗎?”
“那些跟着去碼頭的兄弟們,還有保護江府的那些護衛保安人員,還有下人,你以爲,他們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了白家纔是害死了他們親人的罪魁禍首之後,還會跟着你這個白家的準女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