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人,咱們還是別直接動手了,免得後面有麻煩,直接交給警薯的人吧!那些證據,足夠姓白的挨槍子了。”
江墨北就特別愛聽她說‘咱們’,每次聽到,心裏都特別地舒服。
“好,都聽你的。”
“小……小渺。”事情發生得太快,江安霖整個人還有些懵。
他蒼白着一張汗津津的臉,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覺得,這一刻的雲渺陌生極了。
現在回想,其實她最近的變化,真的很明顯。
只是因爲,這半年多以來,他把大部分的重心都放在了江家的生意上,還有白鬱雪身上,所以見她的次數越來越少,對她的瞭解也越來越少了。
他根本不知道,在他忽視她的那些日子裏,她經歷了什麼,又遇到過什麼人。
就比如,雲老太根本不是她的親奶奶,甚至還一次又一次地迫害過她,他也完全不知曉。
“小渺,我……”
這一刻,江安霖後悔極了,也愧疚極了。
難怪她一直不肯跟他在一起,一直拒絕她,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他傷害了她那麼多次,
他們已經離得這麼遠了。
江墨北一點兒也不想看到江安霖這張臉,也不想看到他老盯着自己的夫人看。
“還不快把霖少爺擡上車,送去醫院?”
剛把雲老太太扔進地下室的小武,一進門就聽到這話,趕緊狗腿地帶着兩個人,跑了過過來。
也不知道從哪裏抓了塊帕子,直接給塞進了江安霖嘴裏,堵住了他正要出口的話。
雲渺笑了笑:“你這個手下,還挺機靈的。”
江墨北拉着她上樓。
“他叫小武,以前是個孤兒,一次被街頭上的乞丐打得頭破血流,差不多隻剩下一口氣了,我剛好路過打跑了那些人,救了他,從那之後,他就跟着我了,跟了有十年了吧。”
“其他的幾個,也差不多情況,都是當年打架打來的交情。”
雲渺並不覺得年少時打個幾架有什麼問題。
況且,這是個什麼年代?
外面大小幫派都不知道有多少,碼頭上還經常有火拼的呢。
“難怪你躺了三年,他們還這麼死心蹋地跟着你,沒有離開。”
“來,現在不說這些了,我們好好洗洗。”
江墨北直接將她帶進了足有四十平的大浴室中。
雲渺愣愣地看着往浴缸裏放水,還散上了乾的玫瑰花瓣,最後跑過來給她解睡衣釦子的男人,“我只是手髒了。”
江墨北一顆一顆地給她解着釦子,極其認真,“你的腳上也髒了,衣服上也濺上了幾滴血。”
看着明顯不懷好意的傢伙,雲渺立刻反駁:“那我洗個腳,換套衣服就好了。”
她之前已經洗過澡了的。
江墨北將她的上衣脫下,又將她抱起來放到一邊的軟椅上。
“我第一次跟着你回屋子的時候,你泡了個澡,當時你應該是放了玫瑰的香料泡澡,出來後,我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玫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