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恢復得不錯嘛。”
一進病房,就看到了正柱着拐仗在牀邊走動的江安霖。
“小渺,你終於來了。”
雲渺將保溫杯放到牀頭櫃上,淡定地坐到窗邊,翹起了二郎腿:“你讓護工打電話到家裏找我,是有什麼急事嗎?”
江安霖從牀頭拿出了一份揉捏得不像話的報紙,紅着眼睛看着她:“小渺,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嗎?”
雲渺掃了一眼,“這是正經報社出的登報申明,怎麼會不是真的?”
江安霖一臉慘白,再也站不住,癱坐在了牀邊,“你……你真的答應跟江墨北結婚了?”
“是啊,答應了啊,怎麼了?”雲渺一臉自然平淡,彷彿這並不是什麼大不的事。
然而,江安霖卻如墜冰窖,從頭涼到了腳。
聲音嘶啞,一副快哭了的樣子,“你不是愛我嗎?你怎麼能真的跟他結婚?”
“小渺,你告訴我,這些都是假的,好不好?”
雲渺撐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望着他,眼神很平靜,“都登報了,還能有假?”
“可是,你明明愛的是我,是我江安霖,不是他江墨北,你怎麼能跟他結婚?”
江安霖有些癲狂地將那份報紙撕了個稀巴爛,口裏怒吼着。
“爲什麼不可以?”
雲渺絲毫不爲所動,仍舊淡定如初,“我是愛你呀。”
“我愛你,但是這不妨礙我跟他結婚,也不妨礙我跟他在一起吧!”
嗯,我也可以的。
雲渺一臉溫和地勸道:“放心,我只給了他名分,其他的,我所有的愛都會給給你。”
頓了頓,她的視線落在他的右腿上:“醫生說,你這條腿就算是好了,以後也會跛,我以後還會負責你的生活費用的,不會讓你窮困潦倒的,連生活起居都負擔不起的。
江安霖眼一紅,靜靜地盯着她,好一會,才顫抖着開口:“你是在故意報復我對不對?”
當初,他也是這樣對她說的。
而且不止一次。
他說,他只給了白鬱雪名分,其他所有的愛,都給了她,讓她知足,讓她不要再鬧。
如今,當這些話從她的口裏說出來時,他才知道,這些話有多傷人,聽了後有多有難受。
想必當初,她是這樣難受的吧。
不,也許更難受,畢竟,在此之前,他跟她之間一直很甜蜜很溫馨,他是突然告訴她,他要跟白鬱雪結婚的。
雲渺眨了眨眼,一點兒也不走心地道:“沒有啊,我是真心實意的。”
“畢竟你是我的初戀,我們相愛過兩年,這些都是我無法忘記的。”
“所以,相信我,我是真的放不下你,捨不得你離開。”
儘管江安霖如願以償聽到了他想聽的話,然而,他卻覺得整個心都很冷。
“小渺,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不對,你肯定是愛過我的,你對我那麼好,怎麼會沒愛過呢。”
“我……我想知道,你還愛我嗎?哪怕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