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給他的那種藥,他已經申報上去了,他本來想加上你的名字的,我阻止了。”
雲渺無語。
她不是跟季行舟一再強調過,讓他不要把她的名字加上去的嗎?
“謝謝,我根本不需要這些虛名,只要把我妹妹治好,我的願望就算完成了。”
季墨言跟她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酒,“不是還有離婚嗎?這個難道不是你的願望?”
“這個算不得什麼願望,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婚肯定得離的,如今不是江嶠說不離就能不離的。
“哦?”
季墨言輕輕抿了一口酒,突然湊近,眼神略有些迷離,“那對你來說,還有什麼事纔算得上是大事?”
雲渺被嚇了一跳,往後仰了仰,“說話就說話,你靠我這麼近幹什麼?”
“抱歉,習慣了。”季墨言一臉平靜地坐直,又抿了一口酒。
雲渺沒聽明白,“習慣?”
突然靠得這麼近,也能說是習慣?
這是什麼鬼習慣?
季墨言搖晃了兩下杯子,望着她,慢條絲理地道:“我習慣跟人說話時,觀察對方的眼睛。”
“哦。”
原來是這樣。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難道律師也是通過這個觀察對方的心理活動的?
雲渺沒再在意,繼續喝着酒。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
當一瓶酒見底的時候,雲渺才驚覺,他們倆人竟然喝完了一整瓶。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就剩下了雲渺一個人在說。
那眼神,直勾勾的,有些詭異,感覺有些瘮人。
“你……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
雲渺有些上頭,白皙的臉上染上了胭脂一般的紅暈,一向清澈的眼眸也漸漸有了幾分迷離和朦朧。
不過,她的神志還是清明的。
因爲知道自己容易醉,所以她喝的時候並不急,只是享受一般斜倚在沙發背上,纖細白皙的手輕輕轉動着酒杯,一小口、一小口地輕啜淺嘗。
季墨言彷彿完全沒聽到她的話,連眼珠子都沒有動一下。
雲渺微微皺了皺眉:“還看?”
不知道他這樣用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她,一言不發,眼裏滿是讀不懂的玩意兒,看起來很瘮人嗎?
雲渺感覺異常,眯着眼睛,湊近了幾分,“你該不會是……喝醉了吧?”
男人並未出聲,也沒有動,仍舊一手端着杯子,眼神幽暗深邃,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就,挺嚇人的。
要是膽子小的,估計得嚇得立馬轉身逃跑。
雲渺敏銳地覺得他的反應不對,退開了些,故作鎮定地揮手:“喝醉了就回去睡覺,別像只餓狼一樣盯着我,怪嚇人的。”
“好了,你快回去吧,我也要睡了,明天我還得去醫院陪我妹妹。”
說着,她放下杯子就要起身。
不料,還沒站起,就被一把拽了過去,下一刻,直接被按坐在了他懷裏。
“啊?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