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江嶠醉酒後的家暴,都說成了她瘋病發作,才弄得身上有傷,也吵到了鄰居。
連同她那個後媽一起,他們在法庭上,坐實了她以前就有精神疾病。
而一個精神病,不小心推了一把身患白血病的妹妹,讓妹妹撞到桌角,撞傷頭流血而死,這是多麼正常的事?
“怎麼不開車?”
看着愣愣地盯着自己的男人,雲渺笑着推了他一把:“呵呵,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
“你怎麼這麼傻?我妹妹還好好的,我也好好地坐在這裏呢,真是個傻子。”
季墨言能分得清,她什麼時候是開玩笑,什麼時候是認真的。
儘管她現在笑得沒有一點陰霾。
他的心突然很疼,無數的針在扎一樣地疼,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裏。
用力閉了閉眼,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自然一些。
“嗯,我是挺傻的,在洗手間門口,第一次你撞進我懷裏的時候,就一眼萬年,從此陷入了你的這雙眼睛裏,再也沒能爬出來。”
“而且還心甘情願,一輩子被你困着。”
雲渺笑着拍了拍他的背:“沒想到你說起甜言蜜語的情話時,也是這麼一套一套的。”、
季墨言輕輕撫摸着她的長髮,輕聲道:“那是因爲我說的都是實話,是真話。”
雲渺眨了眨眼,笑着推開了他:“好吧,看在你今天表現得不錯的份上……”
“跟我結個婚?”她一直不肯跟他結婚,這都快成爲他的一塊心病了。
他想了很多方面,就是想不通,她爲什麼不肯跟自己結婚。
“你家裏那邊,真沒問題?”
雲渺之所以一直咬着不鬆口,一是因爲,妹妹的病還沒好,二是擔心季家那邊會阻攔,三嘛……這男人太黏人了。
現在都還沒結婚呢,就恨不得每時每刻都黏着她。
而且他的佔有慾比以往的都要強。
甚至她跟季行舟多說幾句話,他都要喫醋。
其他男人,只要是長得稍稍好點的,年輕點的,就更別想接近他了。
“他們沒資格,我也不會讓他們有機會來管我的事。”
季墨言從來沒有把季家放在心上。
從前沒有,有能力掌控一切的現在,就更加不會了。
“我是完全自由的,相信我,嗯?”
雲渺推開了他湊過來的臉,“行,相信你。”
季墨言立刻啓動了車子。
五分鐘後,雲渺發現了不對,“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
“現在時間還來得及,民政局還沒關門。”季墨言踩了一腳油門,加快了速度。
雲渺有點懵。
“戶口簿,身份證,一樣沒帶,去結個鬼啊。”
季墨言將車停在路邊,從後座上拿過了公文包,掏出幾本證件,“看這是什麼。”
雲渺接過去翻了翻,有點驚訝:“你什麼時候把我的也拿過去了?”
“訂機票的時候需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