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羊入狼羣,絕對不行。
他咬了咬牙,“我去。”
“那今晚……”沈墨說話的時候,嘴脣有意無意地觸碰她的臉頰,暗示意味很足。
雲渺:”……”能不能別三句不離這個?
“不是說了,畫展之後再說嗎?也沒兩天了。“
沈墨肩膀一跨,眼中似有水光流轉,委屈得如同小狗,“可是……我晚上會睡不着。”
“你今晚肯定會把門反鎖着,去爬陽臺、爬窗子又很危險的,一個不小心掉下去,就有可能摔斷手和腿,說不定還會摔到頭。”
雲渺嘴角抽搐。
門反鎖了,就是告訴你,別來煩我。
誰讓你去爬陽臺、爬窗戶了?
想了想,這種事,他還真有可能幹得出來。
咬了咬牙,黑着臉道:“今晚不反鎖,陽臺什麼的就別爬了。”
沈墨眉眼立刻染上了笑意。滿足地抱着她,“就知道姐姐心疼我。”
雲渺心塞。
就知道這傢伙不值得同情,更不能心軟。
一心軟,他就會順杆子爬上爬。
”對了,今晚那幾個男人,別弄死了,我留着有用。“
這些人,到時可都是證人。
前前後後加起來,就算不能判唐辛雅一個槍斃,也一定要判她個無期。
這樣方能解她心頭之恨。
沈墨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看來今晚那幾個,還不是什麼無意間撞見的,而是有人僱傭的。
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微眯的眼中透出幾絲陰冷。
雲渺推了他一把:“聽到了嗎?”
沈墨回過神,立刻笑呵呵地湊了過去,在她臉上快速親了一口:“行,聽姐姐的,姐姐愛怎麼做就怎麼做。“
回到沈家之後,已經十點多了,該回屋的都回屋了。
雲渺回了自己臥室,快速洗了個澡,就爬上了牀,只留下了牆上的一個小的古燈。
這一天天的,又要搞畫展,又要兼顧手上的幾項投資,還得時時跟進唐家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得應付神出鬼沒,隨時都可能出現在她身邊的沈墨。
她不但身體累,心也累。
半睡半醒間,門被從外打開了。
而她的牀上,也很快就多了具微涼的身體,從後輕車熟路地將她摟進了懷裏。
兩具身體契合得沒有一絲空間。
雲渺閉着眼睛都能知道,自己的手和腿都被箍得緊緊的,像是被粗壯的藤蔓給纏住了。
她是真的很想睡,但很顯然,某些人這樣光抱着躺了好幾個晚上了,今晚不滿足了。
手肘往後推了推,“你這樣,我怎麼睡得着?”
就算睡着了,也會做噩夢的好嗎?
“可是我睡不着。”沈墨覺得,她這樣讓他進來,還允許他抱着她睡,其實是想懲罰他,想折磨他。
自從上次從酒店離開後,他本來就每天白天黑夜地想着她。
一開始很憤怒,憤怒於自己竟然記得那些,而且是想忘都忘不了。
後來,又不甘心被這樣一個缺心缺肺的女人影響,甚至是思想被控制。
最後,連夢裏都是和她這樣那樣,醒來後還很身心滿足,他就放棄了,決定抓住這個沒良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