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渺點了點頭，還拍了拍胸口：“是，我懂，我理解，畢竟我那時只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妻，還佔了你心愛之人的名份，你不選擇救我，而選擇救你的心上人，這是正確的，我也沒什麼可怨恨的。”
“只是，我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傻乎乎的我了，也不是天玄宗的那個雲渺了，我跟你們再無任何的瓜葛。
所以，請不要再來糾纏我了，你們真的真的讓我很噁心，讓我厭惡，每多看一次，我都噁心得喫不下飯。”
段陌離是真的被氣到了，他作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這樣的話會從她的嘴裏吐出來。
一向非常理智、情緒內斂的他，也忍不住怒斥：“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名義上的，你就是我未來的妻子，我心愛的人也是你。”
“我不想再聽你說這些有的沒有，你現在就跟我回宗門去，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慢慢說清楚。”
雲渺眼中滿是厭惡，趕緊退開了兩步，避開了他的手，然後一臉看‘神經病’一般看着他。
段陌離伸出的手僵在了空中。
揉了揉額角，他好似在看鬧彆扭的小孩子一般看着她：“你到底還想怎麼樣？有什麼事情，回宗門說，不好嗎？一定要在這外面說嗎？”
真的快要吐了好嗎？
明明是他們糾纏不休，卻問她到底還要怎麼樣。
好像她這個受害者，如果不理解他們，跟他們鬧彆扭，對當初的事情有意見，就是不懂事，就是不理智，就是在無理取鬧一樣。
如果不是怕在外面說，讓別人知道內情，會讓外面的人鄙夷他們的作法，他爲什麼一定要強調回去再說呢？
自私又虛僞的男人，做了卻不敢讓別人知道，嘴裏硬是冠冕堂皇地說些什麼沒錯之類的屁話，真的是有夠噁心的。
如果當初他們沒那麼毫不猶豫地告訴白箐瑤，中間多猶豫幾分鐘，如果在見到原主跟白箐瑤同時掛在斷魂崖邊時，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去看白箐瑤，也許她還能相信幾分，理解幾分。
然而，這些都是如果。
雲渺安撫地摸了摸胃部，卻還是沒忍住，趕緊跑到院子裏，‘嘔嘔嘔’往水溝裏吐出了中午喫的飯菜。
“你……”段陌離滿臉的錯愕，想要走過去。
雲渺急忙伸手攔住：“你別過來，離我遠點。”
段陌離震在了當場，已經不知道如何反應了。
好一會，雲渺拿了茶水漱了口，這才舒服了。
段陌離坐在院中的亭子中，彷彿石雕一般，臉上的表情特別地複雜，有惱怒，有不知所措，還有疑惑不解。
雲渺從儲物戒指中拿了個靈果啃着走過去，坐了他對面。
“我問你一個問題。”
“如果當初，白箐瑤跟我一樣，也是元嬰期修士，你會選擇讓誰活下去？”
段陌離神色一頓，眼神微微一閃，剛要開口，雲渺就伸手打斷了他：“不準有任何欺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