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這女人，就是篤定了本尊會心軟，捨不得傷害你。”
雲渺老臉有點紅。
還好，這是夜裏，月光下，看得並不真切。
不過，聲音倒是不自覺輕了不少，也溫柔了不少，“幹嘛突然搞得這麼肉麻？”
靳墨冷哼一聲，有些憋屈地氣呼呼地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的心就跟石頭一樣硬，比本尊可無情多了，我要是不來，你就永遠也不會去找我。”
所以，他還能怎麼辦？
除非他想就此分開，再無瓜葛，不然的話，只能他先低頭。
不過，這些他以後都會在別的地方找回來的。
他發誓。
“本尊已經想明白了，我沒把你當小寵物，我只是覺得你很……很可愛，像本尊以前小時候養的那隻紅眼小兔子，所以纔會這麼說你的。”
靳墨萬年不變的臉，開始發燙變得緋紅，一直紅到了脖子。
雲渺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嘴角壓抑不住地上揚，“那你把我當什麼？玩具？”
靳墨臉色一變，再也顧不上彆扭和羞澀，“你是要氣死我嗎？”
“本尊早都跟你說過了，是要跟你生同衾、死同穴的，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雲渺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可你那時不是說，是因爲想跟着我一起重生，所以纔想跟我生同衾、死同穴的嗎？”
靳墨哼了一聲，乾脆破罐子破摔，也不掩飾了。
“本尊要是真的只是想跟你一起重生，那本尊跟同穴就行，有必要跟你生同衾？用你這小腦袋瓜子好好想一想，什麼叫生同衾？”
靳墨看她眉眼間滿是笑意，還透着幾分狡黠，立刻知道她這是在耍他。
頓時不知道該生氣好，還是該高興好。
跳下巨石，直接走過去，把她拉進了懷裏，緊緊按着她的腰，低頭就在她嘴脣上狠狠地來了一下，“那現在清楚了嗎？”
雲渺怕惹得太過火了，趕緊老老實實地點頭：“清楚了，清楚了。”
“哼，這還差多。”
靳墨的目光在她紅脣上繞了一圈，喉結滑過了兩下，還是忍住了，轉過了頭。
拉着她的手就往後山深處走。
雲渺乖乖地跟着：“去哪？”
“你不是要去見段老頭嗎？”靳墨望着月色下的山林，嘴角不自覺上揚，黑眸裏也滿是愉悅的笑意。
“你怎麼知道我今晚要去見我師父？”
看他對這後山，好像比她還熟，該不會，他以前經常來吧？
“你以爲本尊跟你一樣笨？”
習慣性地冷哼一聲之後，靳墨有些彆扭地開口，“那個女人……”
“咳咳，就是我稱之爲孃的那個女人，她以前其實就是天玄宗的內門弟子，在外歷練的時候，遇上了老東西，然後上當受騙了，生下了我，再後來，二人就鬧翻了，然後各自死了。”
“現在想想，好像已經過了六七百年了，連長相我都快忘記了，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