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亦恍然大悟，心一下子放鬆了，“如來如此。”
似想到了什麼，他略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呵呵，也對，她以前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修煉天賦甚至比他還要好，還是修真界第一美人，記起了從前之後，還怎麼可能願意以那個不堪的身份留在他身邊？
這對她來說，是一種侮辱。
雲渺看過太多的人了，一眼就看出他心中大至的想法。
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
這男人，直到現在還不明白一些道理。
也許，是站在高處太久了吧！
哪怕中間出了些意外，僅僅十年之後，又再次爬了上去。
所以，以往高高在上的心態還是沒有變。
“真心愛一個人，在乎一個人，是不會用她的身份、她的資質和修爲等，外在的東西來衡量她配不配得上你的，更不會因爲任何原因而捨得傷害她分毫。”
“如果這樣做了，那隻能說明一件事，就是你愛的不夠，也愛得不純粹。”
雲渺本不想多說什麼，但又擔心這男人糾纏個不清。
“不管是失憶時的我，還是恢復記憶之後的我，不管是修爲低資質差的我，還是現在的我，都不需要一個把我放在稱上來衡量配不配得上他的男人，你懂嗎？”
“無論是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對我來說，那都是一種侮辱。”
“我甚至後悔當初的相遇，後悔這十年來的傾心相待，因爲你完全不值得。”
“青寧……”封亦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甚至於，他那樣選擇，也是在侮辱他們這十年來的感情。
只是，往上爬、想要強大的慾望太強烈了，以至於讓他忽略了很多的事。
也讓他自以爲，只要能攀上最高峯，就能爲所欲爲，掌控所有的事情。
但他忘了，感情這種事情，是最無法掌控的。
而她，也不可能完全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你走吧，從你不顧我的感受，不顧十年的傾心相伴，堅決要娶白霜露時，你我緣分就已經盡了，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好好說話，下一次，我不會這麼客氣了。”
說完，雲渺再度繞過他，往自己的屋子走。
她現在沒有再住在外門弟子的簡陋屋舍，而是住回了原來的住所。
靳墨那邊的事情，也不知道辦得怎麼樣了。
還是快點離開吧。
反正這宗門大會，她也沒什麼興趣。
“青寧，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望着她的背影，封亦再次紅了眼眶。
這一次，他是真的感覺到，他已經徹底失去她了。
他跟她，再也沒有可能了。
*
最後，雲渺還是在天玄宗，以宗主外甥女的身份留了五天，確定不會有什麼事，這才離開，去青城跟靳墨會合。
之所以回青城，那是因爲白箐瑤這個女人，還躲在青城。
而且，這幾天，靳墨已經跟她‘偶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