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很希望她能辯解,能好好解釋,但是,他卻失望了。
被發現了,她竟然一句解釋都沒有。
哪怕她是哄哄自己也行啊。
可是,什麼都沒有。
也許,她真的一點兒也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吧。
這讓他無比地難受和痛苦。
心口一直像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扎破了一般,那裏有一個空空的洞,正在一點一點往外滲着血,感覺彷彿連呼吸都會痛。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傻子,什麼都不懂?”
雲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面前,高大的身軀將瘦小的她整個都罩住了。
好像黑暗給了他勇氣,他直接將她往後一推,逼進了後面的牆角。
背上傳來的冷硬感覺,終於讓雲渺從震驚和懵逼中清醒過來,“咳咳,那個,我可以解釋的。”
既然他都知道了,甚至是看到了,她也不會再遮掩。
這樣反而會增加倆人之間的誤會。
“好,你解釋。”
沈墨咬着牙,用力捏緊了身側的拳頭,強忍着心裏的怒火,退後了一步。
他不想讓她看到他最陰暗的一面,更不想從她的眼中看到害怕和恐懼。
“其實今晚是胡琳約我過去的,她說能幫我從河面逃走。”
沈墨仍舊陰沉着臉,但眼中的怒火消退了些。
他皺了皺眉,“我早就說過,讓你離她遠一點,你爲什麼不聽?”
雲渺連忙走過去,拉住了他的手,將他握緊的拳頭掰開,“我沒有相信她,只是想過去看看她玩什麼把戲而已。”
沈墨一想到她今晚夜會的那個男人,剛緩和的神色又變得陰沉無比。
“可是你跟他在玉米地裏呆了很久,說了很久的話。”
他將‘玉米地’三個字,咬得又重又慢。
雲渺不想注意都不行。
玉米地裏……玉米地裏……
雲渺突然驚悚地明白了一件事情。
好像,在某些小說或者電視裏,有不少男女一起鑽玉米地……那啥。
所以,不是她跟蕭啓明偶遇不好,而是,他們選擇說話的地界兒不對?
“有很久嗎?沒有很久吧,就聊了幾句而已,我就問了一下他現在在哪,爲什麼跟蹤胡琳,他問了一下我現在的生活。”
雲渺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自覺,很無辜,“我告訴他,我現在過得挺好的,不但沒受到什麼傷害,過得比以前還滋潤。”
沈墨臉色稍稍好了些,緊繃的神經也鬆了不少。
“你真的覺得現在的日子挺好?”
雲渺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啊。”
“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村子裏的人都在說,你把我當小姑奶奶一樣供着嗎?”
雖然日子過得緊巴了點,但是,他可從來沒有虐待過她。
最好的,他總會先留給她。
家裏要是有肉,肯定第一個先讓她喫飽,剩下的他纔會去喫。
喫魚的時候,他也會挑最好的部分夾給她。
自從她說雞蛋羹好喫後,他就天天給她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