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理都沒理他,拉着雲渺的手轉身就走。
倒是雲渺,回頭輕笑了一聲,帶着幾分譏笑:“我也只是一個平民老百姓,一個受害者,我可沒那麼大的能耐和麪子去求人。”
“再有,你的手上沒有沾過血嗎?沒有害過人嗎?你怎麼好意思我們去給你求情?”
竟然想她這個受害者,去他這個害人者求情?
她又不腦子進水了。
“還是老實呆着吧,什麼時候把罪贖清了,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殺人償命,因果報應,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而已,現在,該你們償還的時候了。”
村子也有一些人已經被安排到別的屋子裏。
那些都是平日裏老老實實苟着,什麼腌臢事都不參與的。
能被關在這裏看押的,都是手上沾過血的,買賣過女人的。
沈大河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後嚅動着閉上了嘴。
沈墨一點兒也不想看到這些人,包括他爹沈大河,拉了拉她的手,“別跟他們囉嗦。”
“好。”雲渺也沒打算久留,只不過是心情好,想看看他們的狼狽樣兒而已。
“木頭。”
“木頭,你過來,”
二人剛走過堂屋,路過一邊的側臥,被頭上還纏着紗布的胡大川給叫住了。
同時滿臉陰鷙盯着他的還有那幾個滿身狼狽的族老。
沈墨停頓了一下,連頭都沒回,拉着雲渺繼續往前走。
“木頭,我只你問一句話,村子裏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跟你有關嗎?”
沈墨怕將特警隊的引起,只能停下腳步,轉過身,冷冷地望着他們。
胡大川一雙牛眼死死地盯着他,差點咬碎了牙,“你只需要點一下頭,或者搖一下頭。”
沈墨轉過頭,冷漠地望着他們,既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胡大川仍舊不願意就此放棄,赤紅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給你叔我一句話,讓你叔我死個明白。”
雲渺嘴角上揚,微微眯了眯眼,“跟他無關哦,不過……”
頓了頓,她轉頭看了一眼,見巡邏的沒注意到這邊,拉着沈墨走了回去,離窗子近了些,無視他們如同要喫人一般的陰狠目光。
“不過什麼?”
胡大川等人,還是第一次仔細打量一直被沈墨小心藏着的女人。
這一打量,頓時察覺到了異樣。
這女人,根本就沒有流傳中所說的柔弱,相反,身上透着一股子與外表完全不相符的氣勢。
就如此刻,她雖然笑容甜美,但是眼裏卻滿是冰冷,身上的氣息也透着一股子邪魅。
“不過……跟我有關呢。”
“不可能!”
怎麼可能?
她就是個病秧子,連心臟都是才換沒多久的,這事三叔公仔細去查過的。
三叔公的能耐,他們還是相信的。
大傢伙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話,儘管感覺她身上有些古怪。
雲渺眯了眯眼,也沒管他們信不信,只是冷冷看向了臉色蒼白、腦袋上還包着帶血的紗布的胡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