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個時候大傢伙根本沒這閒心來看熱鬧,管這閒事,但老喬家這邊動靜鬧得實在是太大了,老三媳婦哭得太大聲、太悽慘。
原來村子裏得到消息之後,大傢伙在祠堂前面開了個會,里正和幾個族老,還有大多數人都一致決定出去逃難,別謀生路。
這要出去謀生路,糧食和銀子肯定是少不了的,
本來喬老頭和喬老太一早就掂記着老三昨兒在關家得的那四十兩銀子了,現在火燒眉毛了,會一散,立刻就衝了回來,朝喬老三夫妻倆要銀子。
不僅僅是昨兒從他們手上拿過去的那十兩,就連關家賠的那四十兩也要拿出來。
喬老三夫妻倆再老實孝順,也不會同意。
兩方起的衝突。
老太太直接叫了大兒子和兩個孫子,粗暴地把老三擡到了院子裏,又讓大兒媳婦把老三媳婦揪着頭髮拽到了院中,開始闖進屋搜索。
只是,,裏裏外外翻了個遍,被子衣服籃子之類的,全都扔在了地上,就跟被人打劫了似的,也沒有搜到銀子。
這哪能讓他們甘心?
老太太對着兒子又是打又是罵,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老三,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這麼些年,我跟你爹還以爲你老實,沒曾想,你揹着我們倆個老傢伙,把好東西盡往那關家送了,剩下人家不要的,你才往家裏拿。”
“你個吃裏扒外的白眼狼,老孃真是白養你這麼大了,早知道你這麼不孝,這麼不顧老孃死活,當初老孃我就不該生你。”
再加上昨兒在三丫那臭丫頭手上吃了虧,現在他恨不得上前揪着他們夫妻倆狠狠打一頓。
不過,身上現在還到處都痛着,他也不敢伸手,就怕一會那瘋丫頭回來又發瘋。
“是啊,三弟,哥哥我是真沒想到,你竟然還留了這麼一手,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今兒哥哥可算是大開眼界了。”
大嫂錢氏捂着現在還在隱隱作痛的腰,目光惡狠狠地盯着惠娘,不陰不陽地道:
“三弟,三弟妹,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咱又沒分家,你咋能私自把好東西值錢的東西都往你那傻子閨女婆家送呢?那些可都是屬於咱家的,得上交給孃的。”
“哎喲,我現在只要想到這麼些年,你送過去的那些個肉,還有那野山參,我這心口就揪得疼。”
夫唱婦隨,喬老大也是一副嘲諷的怪模怪樣的樣子,“三弟,你到底是怎麼捨得的?連爹和娘這麼大年紀了,都沒有喫過野山參,你咋就這麼捨得呢?”
“行了,別說這些屁話了。”喬老太現在一心只有銀子,
她一想到真要往外逃難,心裏就暴躁得行。
目光陰狠狠地盯着抱在一起的老三夫妻倆。
“總之老孃就一句話,咱家沒分家,不管是那些肉也好,還是山參也好,都是屬於公中的,所以這關家賠的錢子,也是屬於公中的,今兒老三你要是不把這錢交出來,你就帶着你那一窩子廢物滾出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