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孃，真是恭喜你了，又多了個女兒孝敬你。”
“你……你到底在說什麼？”
不可能！
相公怎麼可能會這樣對她？怎麼可能會這樣對她？
孫氏突然想到，之前這瘋丫頭說過的話，相公在外面逛青樓窯子。
這兩日，相公跟她對天發誓，說是這瘋丫頭胡說八道，故意造謠生事，她想到這傻丫頭確實是個傻的，也就相信了。
但如今……
孫氏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褪得一乾二淨，轉頭望着門內的相公，嘴脣都在哆嗦，“當……當家的，她……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如果說之前的是造謠，那現在連那女人的名字和孩子的歲數都能說得一清二楚，這事……這事……
喬文州袖子下面的拳頭捏得緊緊的，滿臉陰鬱、咬牙切齒地盯着雲渺，恨不能弄死這個盡給他找麻煩的小瘋子。
他好不容易把人哄回來，如今又要功虧一潰了。
雲渺一點兒也沒被嚇到，反而笑得很開懷，“你問他，他肯定不會告訴你真相啊，你還不如直接問你這個大女兒呢。”
“這事你大女兒最是清楚了，她可是曾經親眼看到過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之前在關家的時候，她還是用這個威脅了二伯，這才讓二伯放過她的。”
“不然，這麼要面子和名聲的二伯，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她？是吧，二伯。”
孫氏一臉錯愕地轉頭，看向了站在窗邊的大女兒。
難道……難道……
孫氏臉色一白，眼眶紅了，兩腿一軟，瞬間癱軟在地。
二丫急忙跑過去，扶住了她。
“你個瘋丫頭，你給我閉嘴！”喬文州早已沒了以往的風度和清高，一臉陰鷙的樣子，看起來跟那凶神惡煞的匪徒差不多了。
轉而望向妻子的神色，雖然不那麼猙獰，但也十分的陰沉。
“她是個瘋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難道你寧願相信一個瘋子的瘋言瘋語，也不願意相信你自己的夫君？”
孫氏紅着眼睛擡頭望向丈夫，只覺得陌生得很，一陣陣寒意從心底往外不停地涌出。
這麼多年以來，她都未曾替相公生個兒子，相公每每反過來勸她，說沒有兒子，有兩個女兒也挺好，他還爲此越發愧疚，對相公和婆母更加上心。
什麼都依着他們的，哪怕是吃了虧，也從不與婆母和大嫂較勁兒。
如今想來，真的好傻啊！
張了張嘴，她想說點什麼，卻發現喉嚨口好似被什麼堵住了一般，什麼也說不出來。
半響，她才捂着臉‘嗚嗚’哭了出來。
“我瘋言瘋語？”小姑娘不高興了，她明明說的是大實話。
“呵，你敢發誓嗎？你敢發誓你在外頭沒有外室，沒有私生女嗎？”
喬文州餘光掃了一眼院門外的人，猶豫了一下，剛要開口。
雲渺如同小惡魔一般，笑呵呵地提醒他，“小心哦，發的誓言多了，是會天打雷劈的哦，你沒看那關家的屋頂都被雷給劈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