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頭久了,有點舊了,但這布料一看就不是什麼平民百姓用得起的。”
說着,又從袖子口滑出一個黑漆漆的古怪令牌遞過去,“有這個令牌,你們看,一般的商戶人家,都不一定用這種令牌吧!”
停頓了一下,她又記起了小四的叮囑,趕緊加了一句,“這令牌一看就很霸氣,只有人家當官的人家纔會用的。”
老里正摸了摸襁褓,點了點頭。
這麼多年了,這料子還是如此柔軟,這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百姓家能用得起的。
深深地看了一眼喬老三,將襁褓遞給惠娘,讓她拿過去給喬老三,然後開始對着太陽光,仔細研究手裏透着股涼意的令牌。
黑色的令牌,入手略有些沉,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所鑄,在這炙烤的陽光下,仍舊散發着絲絲寒氣。
令牌一邊,刻着一個奇怪的字符,像是‘陳’字,但又有點不像。
另一邊,仔細看,像是一頭雄鷹。
喬里正的大兒子喬大河一邊看那令牌,一邊忍不住詢問三丫,“你怎麼知道?”
雲渺小臉一揚,一臉得意地道:“哼,這些都是我師傅以前跟我講外面的事情時,跟我說過的,我當然知道。”
“這個令牌拿在手裏很涼快,一定是我師傅所說的寒鐵所鑄,寒鐵這種東西,一般人誰用得起?”
喬大河被她的話給吸引了,很是有些感興趣地詢問,“三丫,聽你家小安說,你有個師傅,還真有啊。”
雲渺小臉嚴肅,認真地點了點頭,“當然有,不然我這腦子怎麼好的?”
喬大河心中一動,“那你師傅現在去哪了?”
雲渺一臉嚴肅地搖頭:“這是祕密,不能說。”
其實她倒是想說師傅死了,但小四說,這樣模棱兩可的,反而能讓人不敢輕易打壞主意。
“咳咳。”
老里正見兒子還要問,連忙輕咳了兩聲,制止了他,然後輕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喬大河微微點頭,迅速離開老喬家。
沉吟了片刻,老里正神色凝重地看向了已經懵了的喬老頭,厲聲喝道:“喬大牛,你現在怎麼說?”
這喬家,屁事可真多。
也難怪喬老二這些年不跟喬老頭這個大哥來往,老的小的,一屋子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如今還整出這種事情出來,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連累宗族。
要不是姓喬,他都想把他們一家子全趕出去了。
喬老頭回過神來,立刻大怒,“她在放屁,這種鬼話你們也信?”
老里正現在是一個字也不會再相信這個滑頭的老東西了,冷着臉道:“那這襁褓,這令牌,你們怎麼解釋?”
“你們這是給咱村子,給咱宗族招惹!”
這要是一個搞不好,就會連累整個宗族都給覆滅了。
到了現在這個份上,哪怕是知道了喬老三不是他們喬家村的人,他們也沒膽子對喬老三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