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喬老頭也有些傻眼了。
襁褓他知道,但是令牌?他根本不知道有這東西啊。
剛纔他還以爲,這是三丫頭這個小瘋子故意從哪裏拿出來充數的,但現在,看四叔公和標子都這麼神情凝重,心裏開始有點忐忑了,也有點摸不準真假了。
想了想,他轉過身,‘啪’地一下甩了老婆子一個耳光:“劉氏,還不快點交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一年上元節前後,記得天氣很冷,雪都還沒溶化,家裏實在是窮得揭不開鍋了,他們去府城找在城裏當掌櫃的二弟救助。
當時老婆子正懷着老三,沒想到半路上動了胎氣,突然提前生產,只能趕緊在路邊找了家小客棧。
他急匆匆去請穩婆,沒曾想,回來後孩子已經生出來了。
而且還是兩個。
當時他還以爲是雙胎,但老婆子告訴他,其中一個孩子是有人突然闖進來,放到她屋裏的。
當時那老婦人說是暫放,兩日後就會回來,還留下了一百兩的銀票作爲感謝,並承諾事後再給一百兩。
可是他們,因着那孩子身上戴着金項圈,手腕子上還有兩個金圈圈,上好的襁褓裏面還有一塊玉佩,當時就起了心思。
後來乾脆隱瞞着,說是生了雙胞胎,然後連停都沒敢停,連夜急匆匆地帶着孩子離開了那裏,拐了好幾處地方,回了鄉下。
再後來,兩人一琢磨,決定好好把這孩子養大,還得教他讀書,這樣,等將來人家再找回來的時候,定會重謝。
至於當時逃離,他們完全可以說是有人追殺他們,不得不趕緊離開。
帶着這樣的心思,他們把重心都放到了培養老二身上,把老三徹底地給忽略了。
他們想着,老三現在喫些虧,多喫點苦,將來老二恢復身世,拉他一把,也就夠他這輩子生活的了。
至於老大,那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而且將來是要給他們老倆口養才送終的,當然得重視。
萬沒想到,今天會出了這麼一出。
如今,就連喬老頭,也不知道這老三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兒子了,畢竟當時他並不在客棧。
喬老太太捂着又痛又麻的臉,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打我?”
喬老頭這兩天出了太多的醜了,面子裏子都掉光了,今天還被逼到如此境地,一肚子的火氣卻沒無處發泄,此時下手根本沒個輕重,擡手又是狠狠地一巴掌。
“打的就是你這個不分二六的賤人,這種事情,也是能做的嗎?還不趕緊交待清楚?你是想害死咱一家子嗎?”
喬老太太臉抽痛不已,兩個耳朵嗡嗡地叫,瘋了似地用頭撞了過去。
“老東西,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這些年我爲你生兒育女,爲你操持家務,侍候你們這一大家子,你不感激就算了,還打我?我老太婆今兒也不活了,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