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渺一口答應,隨即又覺得有些沒面子,“其實我很少喝酒的。”
時墨挑了挑眉,將她按坐在沙發上,眼中帶着幾分調侃的笑意,“我怎麼記得,你是個小酒鬼?””
雲渺:“……”忘了他也有上個位面的記憶了。
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咳咳,有嗎?”
“有。”
時墨轉身走到吧檯內,開始熟練地調配飲料,嘴角微微上揚,滿是笑意的目光卻落在沙發上的人身上。
“有好事的時候,你說該慶祝一下,喝點酒。”
“喫烤肉的時候,你就光有烤肉沒有酒,相當於白喫,連烤肉都沒有靈魂了。”
“心情好的時候,你說應該喝點酒應應景,讓自己更開心一點。”
“不開心的時候,你說喝點酒高興一下,一醉解千愁。”
“還有各種節日生日紀念日等等,你都不會忘了搬罈子酒出來。”
“有一段時間,你還特別熱衷於去人家家裏參加紅白喜事,爲此隨了不少份子錢。”
酒醒後,又按着胸口,心疼自己的份子錢。
紀墨爲了給她留點面子,最後一句好心地沒說出來。
不過,想到那個時候的她,真的是很可愛,就忍不住想笑出聲。
雲渺:“……”要不要記得這麼清楚?
“你到底記得多少?”怎麼總感覺這傢伙好像記得挺多的,不止是自己認爲的一小部分?
時墨嘴角輕勾,透着幾分玩味地看着她,“修煉了你給的功法之後,我將之前一直壓制的精神力都吸收梳通了,記憶也越來越全了。”
其實,他幾乎全部都記起來了。
他們前世是一對非常恩愛的夫妻,一起生活了好幾十年,就連死後都躺在同一副棺槨中,還曾相約來世再見。
之前她沒來時,他就一直在放空自己,細細回想以前的那些事情。
雖然感覺那些事情離他現在的生活很遙遠,但他從中卻細細地口味出了一種溫馨幸福的甜蜜感覺。
雲渺:“……”所以,你是在嘲笑我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嗎?
紀墨見好就好,眼看她要生氣的樣子,立刻一本正經地轉移話題,“你呢?你記得多少?”
“我?我全部都記得。”既然他都差不多記起來了,那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與此同時,她比之前放鬆了不少,直接蹬掉鞋子,窩進了舒服的沙發裏。
“那……”
紀墨想問,那你怎麼沒想過來找我?
但轉念一想,她之前受傷嚴重,身體不好,肯定是身不由己。
更何況,她並不知道自己的情況,不知道自己也已經記起了前世的事情,甚至她之前都不認識他。
畢竟他們也就小時候見過一面,自己長大後的樣子,她並沒有見過。
“什麼?”雲渺不知道他爲什麼只開了個頭就不說了。
紀墨搖了搖頭,表示沒事,端着一個高高的透明杯子走過去,將杯子小心放到她手中,“嚐嚐看,我剛調的,放了些冰塊在裏面。”
雲渺低頭看了看那飲料的顏色,頓時有些怔愣,“這是……奶茶?”
紀墨嘴角輕揚,坐到了她身邊,“我記得你喜歡喝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