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就是心情不爽快，想來出口氣，你信嗎？”
信嗎？
當然不信。
以睿王的性子，要是沒事，根本不會做這種多餘的事情。
凌墨華突然沒了興趣，還不如回家多畫一幅畫。
“其實你女兒能力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過，就是人太蠢了點。”
“憑着那點小能耐，就想陷害本王，還想把顧家和太后全都一起拉下水，她可真是敢想。”
“須不知，在太后和本王眼裏，她就是個跳樑小醜，除了給我們帶來了些許樂子以外，真的沒什麼大用處。”
提到雲渺，凌墨華臉上的笑意真了許多，不帶一絲邪氣。
今天那封扔在他書桌上的密信，定是她派人送來的。
否則怎麼解釋，他前腳纔拿到信，後腳楚玉姝就被她堵在了戲園子裏，還‘逼’得她當場就現了‘原形’？
這說明她生氣了啊。
在生氣的時候，還不忘趕緊派人來給他遞信，他能不高興嗎？
儘管，楚玉姝這個人的異常，他早就發現了，還派了人盯着，她這幾日做過些什麼，不說全部，他這邊也大概弄清了個七八分。
“嗯，最近太后心情很愉悅，聽說今兒晚上連飯都比平時多吃了一碗，這也算是她的功勞了。”
“呼，看到你們不開心，本王心情也好了很多了。”凌墨華壓在心底的怒氣終於散開了，揹着手，悠閒地往大牢外走。
“她的話說得一點兒也沒錯，快樂就應該建立在敵人痛苦之上，纔會成倍增加。”
被迫當了一回出氣筒，聽了一大堆廢話的楚家人，看他真的就這樣離開了，這才相信，他過來，真的只是爲了辱罵他們一頓，讓他們跟着難受。
楚夫人徹底慌了，緊緊拽着夫君的袖子，“老爺，我們……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先前，他們一直以爲，只是女兒修煉了邪功，纔會變成那副模樣，等說清楚了，或者皇上查清楚了，必定會放了他們一家。
不說別的，至少，這小命肯定是不會丟的，最差也就是個流放，卻沒想到……
她是真的恨他們啊！
黃玉，黃玉印章，貪污受賄的帳本，僞造的結黨營私的信件。
這一件件的，哪個都夠得上砍頭了。
“滾開！”
楚相現在煩得很，哪裏耐煩去理她？
“還能怎麼辦？”
“看看你，到底給我養的什麼女兒？不爲家族做貢獻就罷了，還連累得整個顧家都得跟着倒黴！”
楚夫人縮着脖子，唯唯諾諾的，根本不敢回嘴。
“父親，如今，只能看皇上的態度了。”
如果皇上願意放他們楚府一馬，那他們最多就是被抄家，父親丟官，再遣返原籍。
對於無論是外貌還是聰慧，都最像自己的嫡子，楚相臉色稍緩，沉重地嘆了口氣，“問題是你妹妹現在那個樣子……”
全身長毛？
這種事情，他們就算是沒有親眼看到，也能想象得到那場景有多嚇人。
別說別人，就是他們自家人看到，估計都會把她當成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