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雲渺膽子還算大。
坐了一會後，她望着男人熟悉的側臉，忍不住又開口詢問，“程醫生在這裏呆了多久了？”
程墨雲手上的筆頓了頓。
要是換個人問這個問題，以他的脾氣，估計今晚會走不出這醫務室。
但面對她，他卻不知爲何，不想騙她。
“大概很久了吧，我也記不清了。”具體的應該說，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這裏呆了多久，他只知道，在他有意識的時候，就在這裏了。
儘管腦海中那些記憶很雜亂，但是他有預感，自己在這裏已經呆了很久了。
“程醫生平日裏不回家，就住在學校嗎？”雲渺對他出現在這裏，而且是用NPC這種身份，非常地好奇。
況且，她總是要走的，而且這個副本，甚至這整個遊戲，都是她的目標。
她不知道，沒了遊戲，沒了副本，他會變成什麼樣，會不會也跟着消失。
說實話，雲渺是真的被難住了。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程醫生並未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微微勾起脣角，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小小同學，你這是開始對我感興趣了嗎？”
“如果這是真的，我會很高興的。”
“雙向奔撲的喜歡，纔會有一個完美的結局。”
“而我，一向喜歡完美的東西。”
他臉上的表情，好似刻畫上去的一般，就連眼中的笑，嘴角的弧度，都非常地標準，既不誇張，又保持着熱情。
但云渺，很顯然不在此例。
雲渺：“……”抱歉，她就不該嘴欠，多這麼兩句嘴。
程醫生眼中的笑意卻更深了，眼眸更加深邃，聲音也更加輕柔多情，彷彿情人間的呢喃一般，
“小小同學，不必害羞，像你這樣如花一樣的年紀，對男性產生一些好奇和興趣，也是很正常的。”
“有時候，很多東西，憋在心裏反而會出問題，所以，小小同學有什麼想說的，想做的，都完全不用遲疑，我作爲一名合格的醫生，會完全包容的，不會介意的。”
雲渺：“……”突然很想打死剛纔想套話的自己。
雖然這傢伙出現在這裏，確實讓她感到好奇，也確實一時把她難住了，但是……
剛纔不是已經親身體會過了，這人的嘴有多欠，人有多欠揍嗎？
“我得走了。”未免一會不出現流血事件，她決定儘快離開。
雲渺果斷下牀，穿好黑色小皮鞋，不太客氣地抽走他手中的病假條，瞄了一下簽名和蓋章。
“謝謝醫生的幫助，還有熱水。”
說完，她毫不遲疑，轉身就往辦公室外走。
程醫生看着她如避蛇蠍一般的神情，忍不住輕笑出來。
不過，他還是好心地將她送到了醫務室的門外，並且熱心地告別，“小小同學，記得明晚來複診一次哦。”
“還要複診？”
不就是個痛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