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已經這麼賴皮了，要是真告訴他自己的計劃，他估計得上天了。
所以，還是先涼一涼他，讓他多忐忑幾天再說吧！
“真生氣了？”
雲渺沒搭理他，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子，隨手扔入了湖中，蕩起一圈圈漣漪。
“好吧好吧，你不想說咱就不說。”程墨雲雖然略有些遺憾，但也並未在意，走過去直接坐在了她身邊的草地上。
非常自然地從她耳中輕輕拿過一個耳機，塞進了自己耳中。
悠揚的音樂聲傳來，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勾起了淡淡的薄脣，“已經發現了？”
雲渺的目光在他耳機上掃過，明白他問的是什麼，不以爲然地聳了聳肩，“第一天就發現了。”
“真是個聰明的女孩。”那些看起來都很老道的外來人，所謂的老玩家，就直到現在也沒一個人發現禱告和學習口號有問題。
果然，能讓他都覺得有趣的人，就是不一般。
“你跟那些人關係好像不太好？”程墨雲牽過她的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塊格子手帕，幫她擦拭乾淨手背上蹭到的灰塵，“需要幫忙嗎？”
雲渺不解地望向他。
幫忙？
幫什麼忙？
“你要是討厭他們，我可以幫你讓他們消失。”
程墨雲將手帕重新疊好，塞進口袋中，重新握住她的小手，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把指甲尖，開始幫她修理有些過長的指甲。
這邊，還在想事情的雲渺也沒注意，習慣性地從空間裏掏出了一整套美甲工具。
那雙握慣了手術刀的、骨節分明的手，沒過多久就找到了感覺，熟練地運用起了各種美甲工具。
躲在系統空間裏，屁都不敢放一個的小四，忍不住撇了撇嘴。
又是這一套。
同樣的配方，同樣的配料。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男人就喜歡上了幫宿主修理指甲，做指甲塗指甲油，還自創各種花樣。
上上上個位面，上上個位面，上個位面，他都把人家指甲師小姐的飯碗給搶了，現在，又開始了。
看看他那認真專注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專業的美甲師呢。
“討厭倒也算不上，井水不犯河水吧！”怕他亂來，雲渺直截了當地強調，“這些事情，你別插手。”
“明白了。”程墨雲頭也沒擡，認真地忙活着手上的事，那嚴謹的神情，彷彿正在做一臺十分重要的手術一般。
“其實以前也來過很多外來人，過段時間就會來一波，我剛開始覺得有趣，還研究過，後來覺得也就那樣，很無聊，就沒再管了。”
最主要的是，研究他們，還不如多研究一下這滿校園的行屍走肉，明明都沒有心跳和呼吸了，身體裏連血液都沒了，爲什麼還能行動自如，爲什麼還能說話。
它們跟傳說聽殭屍又有什麼不同。
是不是也可以把他們的意識導入到動物或者沒有生機的機器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