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有心上前幫忙,一把被她的哥哥殷野王攔住了,看她不爭氣的樣子有些氣憤的說道,“教主就是試試他的水平,難道還能害他性命不成,你沒看人家武當七俠其他幾個人都沒動嗎?你要是這樣上去,讓教主的臉往哪裏擱。”
最後惡狠狠的又接了一句,“真是女生外嚮,這還沒有成婚就這樣,要是成婚了,豈不是自己這個哥哥也得靠邊站。”
殷素素也是關心則亂,現在聽到自己哥哥一番話,臉就像猴屁股一樣紅低了下去,再也不敢擡頭。
宋遠橋他們當然知道陽頂天的意思,明白人家這是在試探未來的女婿功夫,不僅沒有擔心,反而像看熱鬧的看着像喝醉酒一樣搖晃不停的張翠山。
張翠山搖搖晃晃,可是腳下像是長在地面上,咔咔兩聲踩碎腳下地板,始終沒有挪動一步,哪怕是有熱氣在腦袋上蒸騰,也始終保持着不動如松。片刻之後,只看見張翠山的臉色恢復如常,頭上的白色蒸汽也消失了。
陽頂天這才點了點頭,讚歎的說道,“不愧是張真人的親傳弟子,內功深厚,還能巧妙的化解我的攻勢,非常不錯。”
殷素素聽到陽頂天認可的話,偷偷的擡頭看了一眼張翠山,然後好像是被抓住的小偷一樣,手忙腳亂的又低了下去。
張翠山知道自己通過的考驗,又行了一禮,“感謝陽教主的誇獎,翠山愧不敢當。”
宋遠橋看到陽頂天很滿意,就把剩下的兩位師弟一起介紹了,一個是儒雅的殷梨亭,一個是面色莊重的好像老大人一樣的莫聲谷。全都認識了之後,宋遠橋領着明教一行人走進三清殿。
陽頂天一進三清殿,雖然殿內有很多人,可是自己的心神全被居中坐着身穿道袍的白鬍子,白頭髮,白眉毛仙風道骨的張三丰吸引了。張三丰就好像普通人一樣坐在那裏,第一眼看去毫不起眼,可是第二眼就會被牢牢的吸引,像是一個強大的磁場正在吸引着身邊一切的事物,這種感覺對武功越高的人來說越是明顯。
陽頂天心中愕然,本來自負自己不次於當年的峨眉郭襄祖師,現在看到張三丰之後才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實在是因爲這張三丰已經達到返璞歸真明悟天地之理,就境界來講,比他還要高上幾層,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至於殿內的其他各個門派的其他人陽頂天一掃而過,連打招呼的興致都沒有,直接來到張三丰的面前,“後學晚輩陽頂天見過張真人,張真人果然名不虛傳,初次見面讓我震驚不已。”
張三丰也是十分喫驚這明教教主的修爲,到了他這個層次,對每一個人的實力幾乎一搭眼就能做到心裏有數,但這明教教主卻給自己一個十分危險的感覺,這種感覺自從早年和八思巴分開之後再也沒有感受過的。
張三丰站起身,笑呵呵的對着陽頂天回道,“陽教主嚴重了,老道不過就是虛活許多年歲,不值一提,反倒是陽教主這一身本事讓我自愧不如,恐怕就是當年峨眉祖師郭襄復生也難爭一時長短。”
就在何太沖想着怎麼和明教解釋這一切都是誤會的時候,峨眉派的滅絕就是皺着眉在死死盯着陽頂天看,因爲從陽頂天一進來她就感覺特別的熟悉,但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見過這個人。心裏還在暗暗琢磨,明教教主這種人物要是自己見過,肯定能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可是爲什麼偏偏非常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呢?
她當然想不起來了,因爲當初孤鴻子臨死之前畫下的畫像,本就失真,現在又時隔多年,陽頂天的長相和當年早就有不小的區別,要是陽頂天一進來就被她認出來,那才奇怪了。
陽頂天和張三丰寒暄完畢,看着四大門派,冷冷一笑,“沒想到我明教一個弟子想要嫁給誰還需要這麼興師動衆的,不知道的還得以爲是公主出嫁呢,但是我不明白你們既不是孃家,也不是夫家,要是說現在就想上山喫喜酒也未免太早了點吧。”
崑崙派正想着怎麼洗清自己呢,何太沖眼睛一轉,陪笑道,“這怎麼會是小事情呢,反正我們崑崙派是支持這樁婚事的,還想着大婚之日討一杯喜酒喝,有需要我崑崙派的地方,陽教主一定不要推辭,情儘管吩咐。”
何太沖的話一出口,其他三派就不高興呢,之前和我們說的好好的,一起向武當和明教施壓,怎麼人家剛一露面你就轉換門庭,你玩呢,堂堂一派掌門人的立場呢,低三下四成何體統。
華山派當即就不樂意了,鮮于通騰地一下站起來,“崑崙派的何師兄既然不想做這個壞人,那就讓我來做,自古以來正邪不兩立,武當派也是江湖上頂噹噹的泰山北斗,怎麼能和魔教這樣的門派結親,這要是傳出去讓武林同道怎麼看,讓天下人怎麼看,還怎麼當武林的榜樣,莫不是看到人家有了屠龍刀就換着法似的套近乎。”
武當七俠當即大怒,這說的不是人話,想要出手教訓鮮于通,但是看到張三丰沒有表態,全都怒目圓瞪,就待張三丰的一聲一聲令下,暴打鮮于通。
陽頂天沒生氣笑着問道,“那按照華山派鮮掌門的意思這件事該怎麼辦?”
鮮于通洋洋得意的繼續侃侃而談,“要是按照我的意思,你們魔教趕緊回你們西域去,以後也不要輕易踏足我們中原,至於這次得罪我們幾大派的事情,你就留下屠龍刀算是賠罪就行了,我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會爲難你的。”
明教的衆人心道就這樣的人也能當一派掌門,真是可笑,都不如明教普通的弟子厲害,剛想氣不忿出頭說兩句,被陽頂天一個眼神制止了,陽頂天看着其他人繼續問道,“那你們少林和峨眉是怎麼想的?”
少林來的是空智大師,雖然面無表情沒有說話,可是在心中已經把鮮于通罵個半死,大家都知道今天來都是爲了屠龍刀,可是你這麼輕易的說出來,豈不是讓人笑話他們名門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