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奢求[男強女弱] >第29章 不得民心惹衆議
    回程路上,六個人照例找了一間餐館。

    在包間裏圍着圓桌坐下,餘佑安點完菜,大家沒有像往常那樣熱鬧地聊天,而是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席間一片安靜。

    呂丹丹看看這,又看看那,不懂爲啥大家今天集體沉默,急得就差沒抓耳撓腮。

    忽然,艾可元悠悠地嘆一口氣。

    呂丹丹立馬問:“可元你嘆啥氣兒呀?”

    艾可元皺眉道:“你們看豔華那樣子像是出來工作的麼?天天勾三搭四,是個男人她都不放過。”

    壓抑了許久,加上剛纔江海寒的事情,艾可元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始在衆人面前指摘安豔華的不是。

    呂丹丹訕笑:“她魅力大——”

    全藝依冷哼一聲。

    難得她主動在人前表明自己態度,大家一同向她望去。

    見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全藝依有點緊張,但仍然勇敢地開口道:“她每天上班要花一個半小時化妝,魅力不大才奇怪。”

    呂丹丹不可置信地“啊”了一聲:“不會吧,這麼長時間?”

    卓似萍點頭道:“她每天不管出門不出門都會花大把時間在化妝上面,晚上不上牀不卸妝,我跟她住過一個月,都沒見過她的素顏。”

    全藝依“嗯”道:“我和她住到現在也不知道她究竟長什麼樣子。”

    “天哪,這——”呂丹丹驚的下巴掉下來,瞠目結舌。

    艾可元搖頭,譏諷道:“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九十點鐘上班,下午三四點鐘纔到,來了也不做事,我們搬箱子理倉庫她就兩手空空在一邊閒蕩。人家以爲自己是丹芙的高材生呢,不屑於幹這種活。”

    呂丹丹打圓場道:“豔華學歷高,心氣高,這點小事她不肯做也正常。”

    “小事?”艾可元聲調拔尖,好笑地道,“小事都不肯做,甚至都做不好的人還談做什麼大事?你們不知道吧,她第二天收銀就少錢,最後自己掏口袋賠了一百塊。”

    “啊?”呂丹丹驚呼。

    “一百塊?那麼厲害。”連餘佑安都不信地問。

    全藝依證實道:“是賠了一百塊,那天她回來哭了一晚上——”

    見衆人驚訝,滿意於自己造出的效果,艾可元洋洋得意地道:“收銀這麼簡單的事情她都做不好,你們說她還有什麼資格眼高手低。”

    衆人默然。

    全藝依方纔被艾可元截去話頭,這會子接着自己前邊的話繼續道:“那天晚上她對着她前男友哭訴,就是她最近在鬧分手的那個,纏着對方哭了一晚上,翻來覆去說自己陪了一百塊錢的事情。她前男友一開始一直很耐心地安慰她,後來可能實在煩得受不了了也不知道怎麼,然後就聽她跟對方說起自己以前的前前男友對她怎麼怎麼體貼,多麼多麼照顧,還說前男友不如前前男友,對她不夠關心。最後和她前男友吵得不可開交地掛了電話後,又哭又鬧地拉着我說她失戀了,讓我安慰她,折騰得我過了凌晨還沒睡覺。”

    衆人:“——”

    一片烏鴉呼啦啦從頭頂飛過。

    艾可元鄙夷地道:“她是不是太缺愛了,沒有男人活不了。之前和她搭檔也是,天天鬼混,夜夜笙歌。”

    這話安楚寧沒聽懂:“她和她搭檔怎麼了?”

    艾可元嗤笑一聲:“楚寧你最近不和我們在一塊不知道,你以爲她搭檔是什麼好人。”

    安楚寧察覺到艾可元話裏大有文章,不禁問道:“她搭檔是什麼人?”

    艾可元道:“她搭檔是個三十幾歲的離異女人,正處於如狼似虎的飢渴年紀。平時嘴裏就盡喜歡說些顏色笑話,上回我還看到她坐在我們客服經理的達褪上溝着他脖子和他條笑。”

    呂丹丹插話道:“可元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有一回我看到她和客服經理在員工通道轉角那邊兩個人卿卿我我地抱着,我當時還以爲他們是夫妻或者夫妾關係,搞半天原來是勤婦勤夫。”

    餘佑安道:“爲什麼我看到的是她和安管在一起?”

    全藝依道:“我也看到過她和安管在洗手間門口——做那事。”

    艾可元道:“可見她搭檔有多麼飢渴,是個男人都不放過。”

    卓似萍道:“那也說明她有魅力啊。”

    艾可元冷笑:“是很有魅力。你們知道一開始幾天爲什麼豔華她們小組辦卡業績這麼好,每天輕輕鬆鬆地就達到指標,還不是靠她們倆出麥柔體得來的。和一個男人做一回就能換取他發動親戚,一個人連辦二三十張,當然輕鬆又省力。我們可沒她那麼有魅力,可以通過勾飲男人輕鬆完美地完成工作。”

    安楚寧道:“你說的她和她搭檔天天龜渾、夜野笙歌指的是她們辦卡的事?”

    艾可元道:“遠遠不止。她搭檔一看就是瘋晨之人。豔華不是有一回很晚纔回的賓館麼?那天你知道她做什麼去了。她在她搭檔家喫完晚飯後,她搭檔帶她去芊州區最大的洪燈區逛街,還給她一一介紹裏面露胳膊露大腿的女人。你以爲在那種地方,以她們兩個那副德行,還能做出什麼令她晚歸的好事兒?”

    呂丹丹驚異:“原來那天晚上,豔華她到那種地方去了?”

    艾可元道:“平時不甘寂寞,勾引男人勾引得猶嫌不夠,下了班還特地跑到燈紅酒綠的地兒,她和她搭檔就是一丘之貉,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全藝依頻頻點頭:“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呂丹丹嘆口氣。

    艾可元接着道:“她還整日說公司這裏不好,那裏不好。要我說就她這種眼高手低、好喫懶做的德性,到哪都一樣,幹不成大事業。我們公司肯收留她算好的了,她有什麼資格嫌棄公司。”

    呂丹丹道:“哎呀,豔華她肯定不滿意我們公司嘛。像她這樣的學歷,又有律師資格證,怎麼也應該去司法機關,當個法官、律師什麼的。”

    “噗——”呂丹丹話音未落,全藝依已經忍不住一口噴笑出聲,她忙用手掩住嘴。

    卓似萍不懂全藝依笑什麼,也問道:“對啊,憑她的學歷,她爲什麼不去司法機關?”

    艾可元哭笑不得:“似萍這話我也想問,她那麼高的學歷,倘若真的有本事,來我們公司做什麼。話說誰跟你們說她有律師資格證的?她嗎?我和她,還有藝依,我們三個當初一起面試的,藝依也聽到的。面試官問她,你既然是丹芙的碩士生,爲什麼沒有考律師資格證。什麼沒有考,根本就是考不出。而且她不光沒有律師證,她連司法考試都沒通過。”

    呂丹丹“啊”一聲:“豔華上次跟我和似萍說她考出司法考試,拿到律師證來着。”

    餘佑安也奇道:“原來她司法考試都沒過,她跟我說她一畢業就考出來了。”

    安楚寧無語:“看來她和每個人說的話都不一樣。”

    呂丹丹咂舌道:“那誰知道她說的哪一句是真話,哪一句是假話啊。”

    艾可元道:“所以說這個人不可信。心血來潮地想到哪說到哪,說話前不過腦子。”

    卓似萍笑道:“她的謊言也太低劣了,被人隨隨便便就戳穿了。”

    喫完飯回到賓館,安楚寧和卓似萍兩人躺在各自的小牀上休息。

    卓似萍捧着手機似在和人聊天,安楚寧見狀不欲打擾她,想起身拿換洗衣物去洗澡。

    她還未動作,不妨卓似萍突然放下手機,語調奇異地道:“江海寒,他長得很帥,你不動心?”

    安楚寧覺得奇怪,心說卓似萍這樣沉靜如水的女人竟也有一顆八卦的心?她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哪不對勁。

    甩掉不知名的怪異的感覺,她笑笑道:“因爲他長得帥我就一定要動心?

    卓似萍想了想道:“至少會因此傾向於多關注多瞭解這個人吧?”

    安楚寧坐起身,認真地道:“你說的這點似乎針對大多數人而言都有道理。不過,我對他沒那方面的想法。”

    “爲什麼?”

    那股怪異的感覺又來了,對於他人的事情,卓似萍很少這麼打破沙鍋問到底,今天她怎麼了?

    再次忽略那股感覺,安楚寧回想今天和江海寒的對話,惟妙惟肖地學着他的口氣道:“女人就是膚淺,連實質重於形式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卓似萍“噗嗤”笑出聲:“這等自以爲是、看不起女人的男人果然不可能入你的法眼。”

    安楚寧無限惆悵地感嘆:“按照目前的社會情勢,以我的擇偶觀,我恐怕得單身一輩子。”

    卓似萍笑得很溫婉:“不會的。大千世界,芸芸衆生,總有一個男人與你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