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和嬤嬤已經相認了,城主還不知道。嬤嬤肯定會答應,你就安心做文書。”
明月涼了解戰嬤嬤,嬤嬤也想讓女子靠自己的本事存活於世。
言雪已經感動地想跪地磕頭了。
言瑞在一旁終於回神,“剛纔是真的?我姐要做城主府的文書了?”
明月涼點頭,用力地點頭。
她怕言雪閒下來會胡思亂想,一定要讓她忙起來。在城主府人來人往的,她就算一時想不開也會及時被人發現。
三人溜達着回了鋪子。
言雪激動地哭了,“爹、娘我……”
言家父母懵了,林家人不是死光了嗎?這是被城主罵了?不對啊,城主人很好的,不是那不講道理的人啊。
言雪說:“小涼給我找了個活,在城主府做文書。娘,你快掐我一把,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這回連言家父母都驚呆了,女子做文書?
言家嬸子直接掐了言瑞一把,言瑞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言家嬸子說:“應該是真的。”
言家人經歷了一場不願去回想的磨難,而此刻言雪的笑容,讓他們又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
言家叔叔說:“剛纔聽鳳嬸子說,你們家的房子鋪子都是去戰家商行找買辦買的。我琢磨着,能不能用我們家在村裏的房子和地,換個宅子?”
明月涼想了一下。
鳳鳴村的房子估計很快會降價,等嬤嬤查過,城主府出了公告之後,鳳鳴村更是會成爲衆矢之的。
明月涼說:“你們家的地和房子賣給我吧。”
言家夫妻對視一眼,然後同時搖頭。
言家嬸子說:“您要是要,就送給您了。咱家以後就給你鳳家幹活。”
明月涼不是這個意思,她想的是,“我本來也想多買些地,你們要是送我我就不要了。等你們把地賣給戰家商行,我再去商行買。到時候又會多兩筆手續費,反正你們自己考慮吧。”
明月涼說完給言雪了一個眼神。
言雪是覺着她在城主府做文書,弟弟和爹孃也能在城裏幹活,家裏的情況只會越來越好。
她其實跟爹孃的想法一樣,小涼是他們家的恩人,更是救回了她這條命。
只是房子和地罷了,哪能要小涼的銀子。
可白給小涼又不收。
言雪一想,小涼可能買地有別的用處,估計不會只買她家的地。
言雪說:“爹、娘,既然小涼都這麼說了,你們也別堅持了,要不然她真的會直接去商行買,到時候喫虧的不還是小涼?”
言家爹孃有些不樂意,覺着自家女兒受了人家這麼大恩惠,還要人家銀子……
言雪委屈,可又不能多說,她哀怨地瞅了明月涼一眼。
明月涼覺着這一家人可以相處,她看人可能不準,但祖母對言家人挺熱情。
明月涼回頭問,“祖母,我婆婆呢?”
鳳家祖母笑着說:“要銀子買地哈?奶奶有,來,奶奶給你。”
明月涼剛忙抽回了手,“婆婆說不要就不要。”
隔壁神農卿和鳳容謹也聽到了動靜。
鳳容謹過來,跟言家人打過招呼之後,然後把五張一百兩的銀票塞到了明月涼手裏。
明月涼都驚了,“做大夫這麼賺錢的嗎?”這纔開門一天啊……
鳳容謹回答道:“神農二字是招牌,這些多數都是定金,只需每隔十天上門診脈即可。”
明月涼用力點頭,“相公,你好好做大夫哈。”
鳳容謹笑了,然後轉身回了醫館。
明月涼拿着銀子,轉身就交到了言雪手中,她說:“去買宅子吧。”
言雪看清楚明月涼給了她多少,一下子就懵了,“這麼多,就算把我全家賣了都不夠啊。”
明月涼笑着說:“先拿着,你不是還跟我客氣吧?咱們要做的事還很多很多。而你已經走到了人前,你要面對的將是無數非議。小瑞要讀書,你們一家也要在這天啓城生活不是?銀子你先拿着。”
言雪握緊了銀票,她說:“我會還,等我家開了鋪子賺了銀子,一定會還給你。”
明月涼沒再多說,而是直接拉着她,叫上言家一家人一塊去了商行。
言家爹孃不知道小涼給了女兒多少銀子,只是看女兒那一臉激動,心想肯定是很多。
戰家商行地處繁華地帶,這裏人來人往,人流量很大。
明月涼帶着這一家人直接進了商行。
明月涼一身捕快衣裳,很是明顯,商行這些人又是消息靈通,自然一看就知道她是誰。
掌櫃過來迎接她,笑着說:“這就是咱們涼捕快了吧?您穿這身衣裳可真是英姿颯爽。”
明月涼得意地笑了,“我也這麼覺着。老闆,我找一個買辦,就是幫鳳家和熊家買宅子的那個。”
掌櫃一聽就知道她說的是誰,“青山,快來招呼客人。”青山做成了這兩家的生意,回來嘚瑟了好幾天。
畢竟城門口的宅子最難賣。
青山跑了出來,一看帶人來的是明月涼,他的臉直接笑開了花,“見過涼捕快。”
明月涼直接把言雪推到了他面前。
言雪有些緊張,畢竟這裏人來人往的,她咬了下脣,纔開口說道:“買辦大哥,我家想買個宅子,我們一家四口,不用太大。還要間鋪子,我們想做調料生意。”
青山一愣。
明月涼也愣住了。
言雪小聲問:“現在鹽引好拿了嗎?”
青山輕輕點頭,“不太好拿,但咱們戰家商行能拿到。”
青山以爲只是買宅子。
可眼下這生意太大了,他一個人處理不了。
於是他便叫上掌櫃,帶着這言家人和明月涼一塊進了隔間。7K妏斆
青山說道:“咱們掌櫃名喚戰三十七,是戰家人。”
明月涼被拐的時候,戰家纔到戰十七……她自然是沒見過這位的。
掌櫃問道:“你們要賣鹽?可有來路?咱們戰家拿到的鹽引,不能用來炒賣。”
言雪看了爹孃一眼,在爹孃不太贊同的眼神中,她說:“我言家會打鹽井。”
掌櫃雖然很驚訝,但也未在細問,畢竟這是人家的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