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着額頭說道:“刑一,把李家人帶回去砍了吧。”
刑一上前,“屬下領命。”聲音清脆響亮。
他飄飄忽忽地去綁人了,首輔大人還記得他叫啥呢。
李家人已經疼的半死不活,他們是沒想到的,沒想到銀子沒要到還把命丟了。
李家人的求饒聲撕心裂肺,可天啓城的百姓這次沒多言,他們是親眼見證了李家人怎麼作死。
這回可沒人會同情他們。
到底有多大的腦袋,敢污衊首輔大人喜歡小女娃?
首輔大人長得跟神仙似的,羞辱首輔大人不就是打戰家的臉嗎?畢竟這位和將軍是青梅竹馬。
百姓陸續散去,死的這一家人並未在天啓城造成什麼波瀾。
等到人都走了,明月涼忙問道:“你咋弄的?”
玄流光笑眯了眼,“想知道哈?”
明月涼點頭,她是真挺想知道的。
“不告訴你。”玄流光嘚瑟地笑着。
一旁的戰月清輕咳了兩聲。
玄流光忙說:“還是告訴你吧,看在月清姐的面子上。”
明月涼坐下,跟戰月清一塊哄孩子了,“我不太想知道了。”
林小仙問:“我能抱抱嗎?”
戰月清把娃遞了過去,說道:“左手託着後背,右手託着屁股。小仙姐,你就拿我弟弟先練練手。”
林小仙坐在那樂了,“我會抱孩子。”
話雖這麼說,她還是小心翼翼地託着,她念叨着,“三個月的娃就這麼重啊?”
明月涼笑着說:“那是你力氣小。”
她說着一手提着戰月清,一手提着玄流光輕輕鬆鬆。
林小仙笑眯了眼,她是最近日子過得太好,啥重活都有人搶着幹,這身子確實被養的有些嬌貴了。
玄流光扁着嘴,“真的不想知道嗎?”他語氣有些委屈。
明月涼側頭看他,“既然你想說,我就勉強聽一下。”
玄流光笑開了花,“因爲我師父擅長幻術和陣法,是不是很厲害?”
明月涼若有所思,鬆開了手。
正得意的玄流光坐在了地上。
明月涼眼睛一亮,繼而反問道:“那你能撒豆成兵嗎?”
玄流光坐在地上,懶得動彈,“我師父可以,我還不行。但師父說不讓隨便用,大範圍殺傷的幻術,會折損陽壽。要是小涼需要,我可以學的。”
“不需要,你也別學。就學點小幻術就行,好好練功夫,知道了嗎?”明月涼很是認真地囑咐着。
玄流光眼睛一紅,蹭到了明月涼身前,抱着她的腿帶着哭腔唸叨着,“小涼對我真好。”
玄流光用明月涼的褲子擦了擦眼淚和鼻涕,然後他又一次懸空了。
他有些迷茫,小涼沒提他啊?他側過頭,哦,是小涼的夫君……
玄流光念叨着:“知道了知道了,你媳婦是你媳婦哈。”
鳳容謹臉色微紅,然後就提着玄流光走了。
明月涼看着鳳容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這麼下去不是個事啊,她只想生個基因優秀的娃,可她不想欺騙鳳容謹的感情。
她是喜歡鳳容謹的顏,也饞他的身子。
但一生一世啊,她不信鳳容謹會愛她到老,會愛她生完孩子之後浮腫的身材,會愛她更年期的反覆無常。
而且她也不能保證在鳳容謹人老珠黃以後,她對鳳容謹還依舊癡迷。
與其到時候兩看相厭,不如趁早離開,讓鳳容謹只記得她的好。想起她的時候,會懷念會牽起嘴角,僅此而已。
“想啥呢?又是嘆氣又是笑的?”
林小仙湊近她,很感興趣,她是沒想到的,明月涼還會有煩惱。
明月涼斜眼瞅她,“沒想啥。”
“哎呦,孩子大了有祕密了。”林小仙說完就去抱孩子去了。
小涼不想說,她也不會勉強,誰又沒點祕密了呢。
李家村。
盛夏光年比回來報信的人先到,他們打算貓在暗處,看村民打算怎麼做。
可一進村,這四位就察覺了不對。
村民都聚在一戶人家的門口,而院中是個衣不蔽體的小姑娘,小姑娘趴在地上,露出的肌膚片片青紫。
她一動不動,像是個被撕壞的布偶。
月光立馬飛進院子裏,在村民的驚呼中,探了探小姑娘的鼻息。
她看向成語的另外三個,然後搖了搖頭。
月夏也進了院子,另外兩個始終隱在暗處。
有人問:“你們是誰?怎麼能私自闖進別人家?”
月光握緊了拳頭,這孩子是活活被虐待死的,她冷聲道:“城主府辦案,這裏出了命案,閒雜人等退後三步!”
月夏聽到屋內有動靜,她直接跑進了屋裏。
地上一堆酒壺,牀上躺着個男人,男人呼呼大睡,沒穿衣服,地上有血,還有那個女孩的衣裳碎片。
月夏眼睛通紅,她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直接上前,一腳踹在了男人的小腹下方,男人慘叫一聲,捂着襠站了起來。
劇痛讓男人清醒了過來,他用內力緩解疼痛之後,盯着月夏。
這人他見過,戰家人,戰嬤嬤的四大弟子之一。
男人聽了下外面的動靜,確定只有這倆姑娘來了,於是也就放下心來。
他坐在牀上,並未想遮擋身子,而是笑着問:“月夏姑娘頭回看男人的身子吧?饞不饞?”
月夏神情冷漠,拔劍,劍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反觀男人並不在意,他笑眼看着月夏,還伸出舌頭舔了劍一下,“月夏姑娘,本公子想嚐嚐你的味道……”
月夏直接把劍扔在了地上,實在是噁心的慌。
男人見她扔劍,笑容放大,直接伸出手臂去拉月夏的手。
月夏眼神一冷,回手就捏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用內力一震,月夏感覺手掌發麻,而她另一隻手已經掐上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直接抓向月夏的心口,月夏沒動讓他抓了個正着。
男人笑着說:“真軟……”
就在這時,月夏直接把手中的藥粉塞進了男人嘴裏。
“哎呦,還自己帶了助興的玩意……”話雖這麼說着,但男人還是試着用內力驅除毒藥。
這一次他的笑容終於僵在了臉上,這是什麼毒?爲何會讓他內力全無?
月夏這一刻是慶幸的,平時行走江湖之時,他們幾個身上只會帶些傷藥。
這藥粉是他們臨走的時候,神農大夫給的,沒想到還真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