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恆的兩個姐姐此刻已經看到了花恆,她們眼中含淚,看着明月涼用力搖頭,示意她快走。
明月涼一手拉着一個,還順便用肩膀把中年男人懟了一下。
中年男人直接被她懟飛,撞在大門上緩緩滑落,臉上寫着不可思議是個大字。
中年男人沒感覺到明月涼有內力,所以並未防備。
可……這丫頭怎麼這麼大的力氣?
老頭也看出了貓膩,“戰家人?”不對啊,這年紀……
老頭茫然,“戰家旁支?”有戰家血脈的旁支而已吧。
明月涼斜眼瞅他,“呵呵。”
老頭被她一呵呵,茫然中。
五大高手中的那個婦人笑着,柔聲問:“小姑娘,你來咱們天結城是來投奔的?”
她雖在笑着,可她的笑容讓整個天結城的人不寒而慄。
神農卿清了清嗓子,“拈花夫人,江湖人稱鬼見愁。手段狠辣,這天結城但凡來個貌美的女子,皆活不過三天。每一個死前都受盡了折磨,死狀可怖。還會被這位掛在城牆上,曬成乾屍纔算完。”
明月涼突然想起,她進城的時候,瞄到城牆上有黑影,她也沒多想……竟然是乾屍?
她很清楚,神農卿這話說說給她聽的。畢竟除了她以外,都熟知江湖之事。包括自家弱小的相公。
她來之前,並不太清楚這些人具體做過什麼。
大概瞭解了一下,拐賣人口,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明月涼之所以並未細細瞭解,只是因爲來不及了。
相較於明月涼的驚訝。
花恆狀似平靜,他不敢泄露太多情緒。此行的說法是交換人質,救霧國百姓。如果對方知道,他姐姐也在他們手中,大姐和二姐就危險了。
拈花夫人打量着神農卿,“神農卿,你這模樣出落的越發惑人了,真的不考慮一下做本夫人的枕邊人嗎?”
神農卿看了她一眼,然後低頭繼續撒藥粉。
拈花夫人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真是給臉不要臉,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這幾個好看的少年都是她的。
明月涼退後,退到了鳳容謹身旁,試圖擋住那個壞女人的眼神,可……她矮了鳳容謹一個頭,根本就擋不住。
明月涼此刻只想速戰速決,把那女人的眼珠子挖出來踩爆。
她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天結城惡事做盡,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
玄門三神棍側頭看她,眼中是同款疑問,不是來交換人質的嗎?
明月涼尷尬地笑了,然後瞬間冷臉,“把抓走的霧國百姓交出來,留你們一個全屍。”全屍是不可能的,只是這麼說着順嘴。
她話音剛落,天結城的人笑聲此起彼伏。
大長老凝視看他,他只是覺着這丫頭根骨不錯,可沒想到是個瘋的。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靈神從不殺無名之鬼,報上姓名,到時候也好讓你的家人來給你收屍。”
大長老說完這話把自己都驚到了,他爲什麼要跟這個不知死活的臭丫頭廢話?
“明月涼。老頭,你的命是我的。”
“鳳容謹。那老頭旁邊那個小黑胖就交給我。”
“花恆。靈隱宗今日清理門戶。”
花恆說完這句話,明月涼他們齊齊看向他,豎起了大拇指,還是花恆這話最有氣勢。
大長老的笑容凝固,靈隱宗……
就在他猶豫之時,一塊大石頭飛向了他,他躲開之後一看,是內城門門口的石獅子……
這一刻大長老終於認真了起來,他握拳凝聚內力。
明月涼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一拳就悶在了他臉上。
大長老捂臉快速後退。
明月涼衝着鳳容謹他們揚了揚下巴,就說她打老頭有buff。
隨着大長老的後退,內城門內的一百多人同時動了。
神農卿一把把明月涼拉了回來,拉到了圈裏。
高手們停在圈外,並未過於貼身攻擊,但長劍長刀也是夠得着的。
天結城五大惡人站在人羣后面,靜靜地看着他們。
明月涼他們圍成了一圈,把玄流光圍在中間,怕他被內力掃到。
一陣風吹來……
神農卿撒的藥粉全被吹向了正在看熱鬧的外城居民……
一時間慘叫聲不絕於耳。
明月涼眼見着有人臉上沾上藥粉,直接就爛了,爛的範圍還在擴大,之後不少人躺在地上打滾。
這藥粉一散,那一百多個人也就沒了顧忌,一時間斧鉞鉤叉,刀槍劍戟全都奔着他們來了。
明月涼一拉,抓住了一把長槍,回手一挑,持槍之人被甩非出去。
她手持長槍,圍着鳳容謹他們轉了一圈,直接就挑落了一堆兵器,還順便把拿兵器的人給挑飛了。
神農卿微笑着撿起一把劍,“不愧是戰家人。”戰家的槍法招式簡單,但只有戰家人才能將簡單的招式用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當然明月涼只能算是戰家新手,那位戰暖將軍,槍法無人能敵。
明月涼給他了個大大的笑容。
然後她把長槍交給了鳳容謹,腳尖一挑,她手中就多了把斧子。
還是習慣用斧子,這玩意削腦袋省事。畢竟跟殺人比起來,她更習慣殺喪屍。
旁邊的玄流塵猶豫了一下,撿起了一條鞭子,倒不是他喜歡用這玩意。主要這鞭子很長,可以避免身上沾血。
玄流影也想拿鞭子,可被大師兄拿走了,他也不想沾血。這些人惡事做盡,一身冤孽之氣,沾上他們的血不吉利。
玄流光蹲在地上,那根小棍在那比比劃劃……
明月涼手中是把大斧子,她腳踩一顆頭顱,轉頭看玄流光,她看了一會啥都沒看懂。
地上的圖案就是寫勾勾圈圈,她看了會覺着有些困……
“小涼別看。”玄流光注意到之後提醒到。
明月涼用精神力讓自己精神了,“嗯,差點睡着了。”
她回頭看向五大惡人,她的衣衫沾滿了血肉,她的頭髮還在滴血。
她身前是十幾顆頭顱。
此刻的明月涼宛如索命的惡鬼。
她聲音飄飄忽忽的,“這天結城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