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辰和雪巳感嘆完就追了上去。
明月涼留在原地未動。
這邊只剩她一個人了,她聽到利刃破空之聲,她側身閃開,然後撿起地上的石頭就丟了出去。
緊接着就聽到一聲悶響,之後無數暗器飛來。
明月涼飛起,直奔暗器飛來的方向而去。
暗器打在她身上,叮叮噹噹落地。
要不說她有個好婆婆呢?啥寶貝都往她身上堆,就連睡覺穿的裏衣,都是婆婆特製刀槍不入。
她本來是拒絕的,覺着這樣的衣裳造價昂貴,應該給需要的人。
可婆婆說,她是出頭鳥,雪國一定會用她殺雞儆猴,她殺了雪國那麼多人,最危險的就是她。
於是,明月涼又一次被婆婆說服了。
明月涼落在樹上,一腳把掛在樹杈上的男人踹飛。
隨後她飛快落地,揪着男人的頭髮把他提了起來,擋在了身前。
對方好像不怕傷到自己人,只是轉眼間,男人身上已經扎滿了密密麻麻的暗器。
明月涼回頭瞅了一眼油田,那邊容謹和雪辰他們已經回來了。
於是她放心地開始暴打刺客。
她一個個抓住打暈扔在地上。
刺客都驚了,不是說這天結城主只是力氣大嗎?怎麼會有這麼深厚內力?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明月涼也是剛開始用內力,這還是不太順手的水平。
這邊打了一會,城中陸續有人出來了,守城的是熊五,熊五跟明月涼一塊把人綁了,然後拖到了城門口。
鳳容謹那邊抓了十幾個黑衣人,明月涼這邊是二十幾個。
鳳容謹記得,上次這夥人是來偷猛火油的。
他們不是雪國人,他們只是想趁機發筆橫財的一個江湖組織。
這江湖組織號稱劫富濟貧,也不知道濟了誰,反正沒聽說有百姓收到他們搶的物資。
與此同時。
睡得正香的靈悟醒了,他一臉怒氣地飛出了房間。
他落到了一羣黑衣人面前,“要不要臉?果樹都有人偷!你們是窮死了嗎?”
黑衣人面面向覦,他們不是偷果樹啊,而是這邊防守相對寬鬆,他們打算從這潛到天結城附近。
他們是來下毒的啊!
靈悟二話不說,把這羣人暴揍了一頓,然後把他們綁上,拖下了山,把人交給守城將士,他就回去繼續睡了。
鳳容易跑到南城門稟報此事。
這邊的黑衣人已經沒有戰鬥力了,明月涼和鳳容謹就跟鳳容易去北城門處理另一批刺客了。
鳳容謹過去摘了刺客的面紗,看清模樣之後說道:“雪國人,來下毒的。”
“啊?這都能看出是雪國人?”明月涼是不清楚相公怎麼看出來的。
鳳容謹解釋道:“他們身上帶了很多毒藥,目的一目瞭然。”
明月涼明白了,相公是看毒藥猜到的。
明月涼拔出匕首,先是一個個穿心而過。
她弄死一個,鳳容謹就過去把毒藥都翻找出來,夫妻倆配合的很愉快。
鳳容易叫了些人來,把死透的刺客拖走,拖到空地上集中。
之後燒了個一乾二淨。
這批刺客也算是雪國大內侍衛中的精英了,他們本想着這回一定會立功。
忙乎完,明月涼覺着心裏踏實了。
熊五過來詢問:“小涼,那些人怎麼處理?”
鳳容謹也有些憋悶,這些人是霧國江湖中人,隨便殺了還麻煩。
“他們是江湖中人,其實就是最沒品的那一類,他們搶掠百姓,還打着行俠仗義的名號。”
明月涼聽明白了,“送去給玄白前輩處理。”
江湖事交給江湖人處理最好,玄門家大業大的,在江湖中地位極高,沒人敢惹玄門。
熊五領命之後,就把人都關進了地牢。
玄白前輩這個點肯定在睡覺,不好打擾的。
明月涼這回終於覺着心裏踏實了,她抱起鳳容謹就飛回了家,回家之後倒頭就睡。
翌日一早,熊五先是去跟玄白說了這事,之後就回去休息了。
玄白帶着玄流光,去牢房提人,之後把人押去了刑場。
天結百姓都震驚了,這時候還有人敢鬧事呢?
玄白清了清嗓子,“這幾個敗類是江湖中人,如今我玄門在這清理江湖敗類。”
小涼不就是這個意思嗎?小涼擔心這時候她親自處置江湖中人,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隨後玄白拔劍,一劍掃過,那羣人死的無聲無息。
玄白的劍很快,快到很多人都沒看清。。
天結百姓交頭接耳之後,知曉了事情的大概,昨晚守城的將士,大多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這天結,沒有什麼祕密需要對百姓隱瞞。
城主說,他們都是霧國子民,而知情權,也是百姓本來擁有的權利。
上位者習慣隱藏,什麼事都不說明白,可他們城主不同,心中坦蕩,所以無所畏懼。
這一天天結城城門緊閉,城外該準備的都準備了。
墨初雪的兵器鋪子還在幹活,雖然在城外,但雪無依就在那溜達,雪國人只要稍微長腦子的,就不會去招惹雪無依。
大戰臨近,明月涼反而不緊張了。
聽着月北遇在那讀着各地來的消息,她心中平靜如一潭死水。
不過是來多少殺多少罷了,比起喪屍,侵犯霧國國土的雪國人更該死。
明月涼聽完消息之後問道:“國師可離京了?”
“國師去了南邊沿海,月家的生意大部分都在沿海。當然我哥不是去做生意的。”
“那他幹啥去了?”
“我哥去帶領海軍擊殺海寇。”
“鎮南王不是在那嗎?”
“可……鎮南王沒有月家的戰船。”
“你就借給他啊。”
“全國都在備戰,月家哪能這時候發國難財?我哥是沒打算收王爺銀子的。但要是開了這個頭,月家可能很快就會被掏空。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哥親自去指揮。”
明月涼聽懂了,“國師是個好人啊。”
月北遇笑了,“如果我哥知道你這麼說,他肯定會很高興。”
明月涼笑了,沒再說什麼。
玄流塵出現的太早,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她以爲那時候的人對她來說,已經是很久遠的過去,回不去的過去。
可……他們都在。玄流塵在,墨月畫在,她三歲之前認識的那些人,都過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