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刑事犯罪調查科 >第214章 失蹤者
    一個月很快過去。最近這幾天,母女二人發覺情況有些不對。錢冰冰雖然跟家裏賭氣,但是從不會拒絕姐姐轉給他的生活費。連續幾次轉賬超過領取時間被退回,錢清清心急如焚,帶着母親來到清源市找人。只是學校放假。他們也不清楚,冰冰參加的那個培訓班究竟在哪兒。抱着一絲僥倖,母女二人在大學城附近找了個地方住了下來。他們始終懷揣希望,萬一錢冰冰只是因爲功課忙碌,所以纔沒來得及看手機呢?

    直到今天有人說,大學城附近發現了一具女屍。母女二人,連忙趕了過來。

    “這條裙子你們認不認識?”姚明軒將那件連衣裙遞給錢清清,女孩只看了一眼,淚水滾滾而下。“這件衣服還是我買給妹妹的呢。她十分喜歡,卻又嫌貴。我做了幾天兼職攢錢給了給她買了這條裙子,只有重要場合冰冰纔會穿。這人,真的是我妹妹嗎?”7K妏斆

    女孩兒無助的握住秦雪的手,希望聽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你先不要太過激動,走在街上遇見同款的概率太高了。只憑一件衣服,是沒辦法判斷身份的。我們還需要進行DNA鑑定,才能確認死者的身份。你還是要保重自己呀,畢竟還得照顧年邁的母親呢。”

    錢清清抹了抹眼淚,扯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我知道了,謝謝警官。”

    “對了,你之前見過這個吊墜嗎?”小劉遞過來一個東西,她燈光仔細看了半天,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這不是我們家的東西。我從來都沒見過。”

    “你認爲錢冰冰有可能主動購買這樣的玩意兒嗎?”

    “應該不會吧,我妹妹是一個比較少女心的女孩子。她喜歡的東西都是公主風的,這種一看就是個男人的。你說這人真的是我妹妹嗎?”錢清清畢竟是個小姑娘。她極力剋制自己的哭腔,導致聲音壓抑的厲害,聽起來彷彿被人扼住喉嚨一般。

    秦雪此時不知道該跟她說些什麼,只能徒勞安慰。“結果出來的第一時間,我會聯繫你的。最近這段時間不要離開本市。”

    “其實我覺得八九不離十吧。我們剛到清源的時候,就聯繫了冰冰的老師,以及培訓班的同學。他們說冰冰雖然交了學費,但是卻沒有按時出現在課堂上。老師以爲她臨時反悔了,所以將錢款重新打回了她的賬戶。報了失蹤以後,警察也幫我們調查過妹妹的銀行流水等等。最近這段時間,沒有任何變化。”錢清清說着說着再次哭了起來。

    “無論如何,你都得爲她申冤啊。”錢清清由小聲的啜泣變爲嚎啕大哭,秦雪給了她一個擁抱。

    將屍體帶回法醫事後,姚明軒立馬對其進行了解剖。其實這具已經白骨化的屍體。能夠給他們提供的線索並不多。

    姚明軒就這樣,對着屍體空洞的眼窩沉思。

    時間過得飛快,午夜,刑警隊辦公室只剩下值班的工作人員。姚明軒依舊沒有從椅子上挪動半分,老趙笑眯眯靠在門口給他送了一杯咖啡。

    “拼命三郎這個稱號看來要讓給你了,長江後浪推前浪,你不管是體力還是耐力都比我這個老師要好得多。”

    姚明軒趕緊讓老趙坐下,“最近不是案子不多嗎?你怎麼也跟着一起熬夜?這麼大歲數了,還是得注意身體。”

    “這話也是我想和你說的,怎麼?遇到難題了,一副吃了苦瓜又便祕的樣子。”

    “屍體上面已經完全找不到肌肉組織了。而且也沒有明顯的痕跡,我覺得有些棘手。”

    “有時候真相就隱藏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老趙走上前來拿起死者的舌骨,指着上面一個細小的裂痕說到。“看到了。這是輕微骨折。”

    “我以爲是因爲太陽暴曬,以及前段時間降水,導致骨頭風化形成的裂痕。”

    “不不不。”老趙連連擺手,“舌骨是一個十分平滑的創面,除非遭到壓迫等等纔會產生這樣的裂紋。風吹日曬,確實可以讓骨頭開裂,但健康的骨頭是不會那麼容易就碎掉的。除非,在這種環境下已經呆了很長一段時間,纔有可能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這說明死者生前曾經被扼住脖頸處,但是她的真正死因也許是大出血。”

    “從她身下被血液浸透的土壤厚度來看,那根樹枝,是在女孩兒還有意識的時候插入她體內的,否則不會有這麼強的生活反應。雖說,這些線索看起來雜亂無章,瑣碎無用,但卻可以理清思路給我們指明方向,有的時候破案也有點像買彩票。過於注重結果,就會忽略過程。得了,夜已深了,早點回去休息吧!一直精神緊張,也得換換腦子纔行。”

    姚明軒本來覺得心裏鬱結,經過師父的點撥,頓時豁然開朗。是啊,即使他對着這些骨頭看一晚上,恐怕也不會看出什麼結果來。凡事急不得。

    第二天,姚明軒是在睡夢中被電話鈴聲吵醒的。“哥,出事了。”

    每當聽到小劉說這幾個字,姚明軒就覺得渾身緊繃。他現在就如同巴普巴普洛夫訓練的那條狗。而出事了這幾個字,就是掛在姚明軒面前不斷搖晃的骨頭。

    他起牀,穿衣服一氣呵成,甚至還在車上解決了早餐。

    案發地點還是情人坡灌木叢,這次的報警人是一名退休的大學教授。

    他陪小孫子到情人坡附近玩耍,小孫子的風箏一不小心落進了灌木叢中。雖然他對情人坡附近的兇殺案早有耳聞,但他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總怎麼也不可能這麼倒黴吧?撿個風箏而已,他這樣安慰自己走進了灌木叢,看到了令他大驚失色的一幕。

    一個下半身赤裸,會陰部插着一把乾枯玫瑰花的年輕女孩瞪着一雙空洞的眼睛看着他。老教授驚慌失措,風箏也顧不上拿,抱起小孫子就跑。直到遇上一波來晨練的年輕人,他才哆哆嗦嗦,打了報警電話。

    這麼短的時間內,情人坡這麼個小地方連續出了兩起案子。究竟是模仿作案,還是連環殺手呢。不管是哪一種都足夠讓人頭疼了。

    “這次如果我們不能再短時間內破案,恐怕。這些大學生一人一個唾沫釘子都夠把咱們淹死了。”小劉看着不遠處那個山頭冒出來的一排排好奇的小腦袋,有些無奈。

    “這些年輕人的好奇心怎麼這麼重?兇殺現場有什麼好圍觀的?”

    有了昨天的經驗,這次他們勘察現場就輕車熟路多了。小劉跟在姚明軒的身後,走進了灌木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