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王菲不是提高了懸賞金額嗎?既然如此也別浪費。讓她在懸賞公告里加上一句話,如果有人能夠提供有關他們三個相識的相關線索,也可以拿到一部分錢。”姚明軒補充到。
小劉有些爲難,“王只是爲了替弟弟申冤纔出錢的,其他的兩個人,好像和她沒什麼關係,這女人能同意嗎?”
“不同意也得同意。現在,他們幾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咱們去趟醫院,看看這個副隊長。”男人有氣無力的躺在牀上,門口稍微有風吹草動,他就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從喉嚨裏發出幾個斷斷續續的音節。姚明軒看了一眼牀頭的姓名卡說到。“劉濤你不要怕。我們只是對你進行簡單的詢問。你記得襲擊你的人長什麼樣子嗎?”
劉濤艱難的晃了晃腦袋。“天黑。我醉了。”
“那你記得他穿的是什麼衣服嘛?大致年紀呢,身高或者傷你的兇器。”
劉濤接二連三的搖頭,小劉嘆了一口氣,這位老先生一問三不知。撿了一條命回來,已經夠本了。
“你認識有尤浩嗎?”姚明軒追問道,劉濤再次搖頭。
“那你認識王豪嗎?”
“隊長的小舅子。”
“你和王豪有私交嗎?”
劉濤遲疑了一下,搖搖頭。
“行了,行了。今天的探視時間已經結束了。”小護士在門口大聲說道。
“姐姐,我們是警察來判案的。”
“就是包青天在世,也不能打擾正常病人的正常休息,這是醫院就得聽我們的。”女孩兒推着姚明軒和小劉的肩膀,把他們趕出了病房。“下次探視時間在六個小時之後,有什麼問題到時候再問吧。”
“劉濤在說謊,他和王豪可不是認識這麼簡單。”
“看來他是要存心隱瞞。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這小子病情這麼不穩定,我可不想再嚇死一個人了。”
有了鉅額懸賞,熱心羣衆的電話如同雪片一樣非進公安局。其中一個小酒館的老闆提供了一條十分重要的線索,王豪和劉濤關係十分親密,兩個人經常在他店裏喝的醉醺醺的離開。看起來,這倆人更像姐夫和小舅子。
另一位羣衆反饋了一個更爲重要的信息,八年前小市場附近曾經出過一次事故。
那是一個十分寒冷的冬日,推着小車賣花的女攤販直到深夜還沒有收攤。一輛車突然失控衝向了攤位,女人奄奄一息。
大雪紛飛,絕望的受傷女人拼命拍打店鋪的門,希望店主可以幫他報警。不知出於何種目的,店主不僅沒有開門,反而害怕女人死在自家門口。於是,他把奄奄一息的女人重新送到了馬路上。
一個醉酒駕車的倒黴蛋沒有注意到被雪花覆蓋的女人,對她進行了碾壓。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消失在暗夜中。
聽說這個女人有一個未成年的兒子,處理完母親的後事,孩子就拿着賠償款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當年這個案子就是通過人們道聽途說,拼湊線索,理清脈絡的。據傳說那個肇事的少年家裏非常有背景,有人出手爲他收拾爛攤子。更何況,那個酒駕的倒黴蛋也說不清女人爲什麼會平白無故倒在馬路上,這樁案子就這麼稀裏糊塗的翻篇兒了。
知情人還透漏,女人下葬那天,他曾經在隊伍中間倒一個面容白淨的小男孩。仔細想來,八年過去,那個孩子應該已經長大成人。死的這些人或多或少都和之前的那案子有點聯繫,沒準兒真的是小攤販的親人回來復仇了。
姚明軒將線人的錄音仔細的聽了一遍。“那麼也就是說,當年還未成年的王駕車撞了人。他找了劉濤幫他收拾爛攤子,尤浩是那個見死不救的店主。兇手不是什麼維護正義的江洋大盜,而是爲母申冤的大孝子。”
“看來現在所有的癥結都在劉濤身上,等他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我們在進行二次詢問。”
“這小子支支吾吾不肯明說自己和王豪的關係,我覺得確實有些異常。而且我們技術科的同事查到,王豪和劉濤近幾年一直有大額資金往來。酒館裏的監控也可以證明,他們倆見面頻繁。沒準兒,這小子還真揹着姐姐和姐夫做了壞事兒。”
案發後第六天,王菲更新了懸賞公告獎金。金額已經上升到70萬,這下姚明軒相信王所說,她孃家實力雄厚,幾十萬,對他們來說不過小錢而已。
專案組的氣氛更加焦灼,王菲每提高一次懸賞金額,都給他們帶來一份莫大的壓力。
這天,公安局接到一個報警電話。一個女孩子聲稱,店裏的一位常客很像懸賞通告中找的那個人。
小姑娘在城東區經營一傢俬人烘焙坊,每天下午3點開門營業,直到深夜12點才休息。
近半年來,每週都會有一位年輕小夥到她店裏購買一款栗子蛋糕。雖然和這位常客並沒有進一步的語言溝通,但小姑娘還是記住了這個人。不僅因爲他每週給自己貢獻業績,更因爲這個年輕人總是隨身攜帶一束粉色的玫瑰花。女孩兒曾經好奇的問過,爲什麼每次來到店裏他都會帶着一束玫瑰。年輕的男人回答,這不是玫瑰。而是月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