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的人工作有些不太認真，差點帶你們走了彎路。”高科長有點慚愧，他手底下的精兵強將也不少，姚明軒他們都得管這些年齡大，資歷深的人叫一聲前輩。誰想到，卻被這幾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給將了一軍。
“我理解你們想要破案的心情，有的時候出現一點失誤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們只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運氣好一些罷了。”姚明軒一本正經的安慰到，高科長在臉上的更紅了。
“把朱老闆喊過來問話吧。他不是說自己對酒店裏發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嗎？”
朱老闆身材實在太過豐滿，肥肉都快從椅子中溢出來了。
“聊吧。你的萬家順裏面究竟藏着什麼祕密？怪不得要給我們準備一些粗茶淡飯，原來是想找機會賄賂我們呀。”
由於朱老闆的試探，偵查員們都不敢在萬家順解決喫飯問題，連續幾頓都是啃硬麪包，喫饅頭，姚明軒也體會了一把小劉說的外勤工作的艱辛。
“我能有什麼事啊，清清白白的老實人。開門做生意賺的都是些辛苦錢，別看我像個甩手大掌櫃，實際上整個酒店的事情哪個不得我親自關照。哎，真是不同往日呀，之前我輝煌的那幾年，你們想找我都見不到人影，還不是爲了節約人工成本，我在這兒盯一天就可以少省下一個人的工資。我們這兒現在是女人當男人用，男人都不當人用了。一個人身兼數職。艱難度日吧。走過這段困難時期之後，我相信我們會更好的。”
“你倒是對未來充滿希望。”高科長將椅子直接拖了過來，坐在在朱老闆的對面。
.咱倆也算是老熟人了吧，之前我可沒少光顧你們那兒。”說到這兒，他笑着朝做記錄的小劉解釋，“我可不是去消費的，高老闆的酒店每個季度都會有些糾紛，一來二去。我們也能混個臉熟了。”
“之前小打小鬧，沒人捉你小辮子。不管是消防問題還是食品安全問題，自由相關部門處理。這次，我們要查的可是兇殺案。在你的酒店房間中檢測出了大量的血跡，而且我們發現，每週有幾天你們店裏的監控設備會休眠幾個小時，你說對此一概不知。哄我呢？”
“血跡，有可能是我們酒店的員工工作的時候不小心弄傷了自己吧。房間打掃的不乾淨是我們的責任，工商局來想怎麼罰就怎麼罰，我保證，沒一句怨言。”
“跟我扯什麼環境衛生。”高科長那兩隻眼睛盯着朱老闆。
“看來你的記性不太好，需要我給你提個醒兒。401房間裏發現的血量很大，讓我們懷疑，也許你的酒店裏值得調查的事情不止這一件。而你，就是兇手之一。這可不是我在嚇唬你，不信你問這位小同志。我們轄區派出所的民警你都認識吧，這位可是上面來的。”
“你的事是大還是小？由不得你說。法律自然會給你一個公證的決斷。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我有耐心，他們可沒耐心。”
高科長與朱老闆常來常往，倆人之間也算有些交情。小劉這個生面孔雖然一直默不作聲在旁邊敲電腦，但很明顯，高科長對他十分尊重。
朱老闆這下冷汗徹底溼透了背心，“近幾年生意確實不好做，周邊的旅遊風景區也沒有發展起來。熟客不來，生客也不來，我們實在是有點撐不下去了，所以就和一羣小姑娘合作。四樓的一些房間不對其他客人開放，我給他們提供場子，他們給我提成，以此來彌補酒店的虧空。”
“原來你是個拉皮條的。”一直沉默不語的小劉突然說到，“不，不不，我和他們可沒什麼關係。這羣女人之前就一直在附近的棚戶區站街，現在這一片不是拆遷改建了麼，只剩下我們酒店還在這兒。大家各取所需，互不干擾。而且我給這羣人規定了，每天晚上十點半之後他們纔可以帶客人上來。而且，只准進入四樓。一旦有人違反規定，那以後就別再與我合作了。”
“沒想到你還挺有原則。”小劉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既然如此，那你也別藏着掖着了，一口氣全都交代了吧，他們的姓名，聯繫方式家庭住址。全都給我寫下來。”高科長抽出一頁白紙，放到朱老闆的面前。
男人的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似的。“我不是不想幫你們，而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姓甚名誰，家住何方。這也是我們之前講好的，隨來隨走，絕不拖泥帶水，免得其中一方被逮住了，其他的人跟着喫瓜落。”
“你不是說他們租了你的房子，難道這些人不付錢的嗎？”
“我讓他們按月給我現金，提成之類的也是現金交到我這兒，反正我們從來都沒有用過。網絡支付，也沒轉賬之類的。這羣人也挺可憐的，做皮肉生意賺的辛苦錢。有的時候差個百八十的也就這麼過去了。”
“你和他們做生意多長時間了？”
“算起來有小一年的時間了吧，棚戶區剛剛拆遷的時候。就一個女人找到了我。反正不過是給他們提供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誰來住店不都一樣嗎？更何況這些姑娘也很講義氣。比那種難纏的客人好多了，算下來，我們店的大部分收入都是從他們這兒得來的。”
“你現在還沒結婚？”小劉突然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