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刑事犯罪調查科 >第396章 女神
    “活着的時候肯定也是一個受人追捧的女神,十足的大美人。頭小臉小,身材高挑。這皮膚又好。這一頭長髮,肯定用了不少心思護理。只是我看他的臉部皮膚略顯粗糙,倒不像富家小姐的樣子。”

    “你個蠢直男,懂什麼?有些姑娘就是不喜歡在打扮外貌上花功夫,你看咱們秦姐天生麗質,也沒見整天描眉畫眼的,依然是系統裏公認的女神。女子麼,用自己適合的方式生活就是最美的化不化妝保不保養,根本就不重要好不好,每個年紀都有屬於每個年紀的美麗。”

    小王走進了解剖室,和小劉你一言我一語的吵嘴。

    “我看這些傷口並沒有多深,雖然數目衆多,但是應該不至死吧。”小王終於將話題拉回了正道上。

    姚明軒點了點頭。“沒錯,這些傷口看起來十分不規整,而且僅僅傷及體表,這點出血量是不足以要命的。我在女孩兒的下嘴脣內側發現了一些齒痕,由此推測,女孩生前可能被軟物捂住了口鼻,造成了窒息。所以纔會形成這樣的痕跡。而這些傷口,很有可能是在她瀕死狀態下,或者已經死去的時候形成的。至於兇器,暫時還看不出來,刀,匕首,斧頭等刀刃十分規整,在身體上會留下比較整齊的傷口,而女孩兒身上這些傷口邊緣處參差不齊,彷彿被什麼東西是咬過似的。”

    “難不成是水中的魚?我聽說某種水裏有一種入侵物種,食人魚,他們會撕咬落入水中的動物,連一頭老牛都喫得下呢。這些食人魚雖然個頭比較小,但都是成羣結隊的活動,鋒利的牙齒扯開一條口子,其他的食人魚會蜂擁而上。”

    “食人魚不可能只對她的腹部下手吧,而且,爲什麼面對其他動物的時候瘋狂撕咬,可是隻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幾條傷口。咱們這片水域別說食人魚,就是野生的魚都沒有幾條,你就別做夢了。”7K妏斆

    “那這個傷口是怎麼形成的?被水草割傷的?”

    “你就別給姚明軒搗亂了,連我都知道這片水庫中的水草邊緣柔軟,不可能割出這種痕跡,你們別打擾她。”

    “誒呀,壞了,你們看這是什麼東西?”小劉一驚一乍,把秦雪氣的恨不得直接打他兩拳。“能不能別大呼小叫的讓你來?解剖是不是讓你多嘴多舌的?”

    “你看她的眼睛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縫住了。這是魚線。”小劉湊近了仔細盯着女孩的臉,看了好一會兒,點了點頭。“就是魚魚線,我認識這種東西。這麼細的魚線,這麼精確的縫補方式我還是第一次見。他殺了人,爲什麼要把女孩的眼睛縫上呢?”

    小劉這麼一提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姚明軒用手輕輕的碰了碰女孩的眼瞼,果然紋絲不動。他稍微用了些力氣,就發現眼皮和下眼瞼之間連接的透明的魚線。

    初勘時候,圍觀羣衆太多幹擾了他的狀態,姚明軒靜沒看出這一點。

    魚線倒是隨處都可以買的到,可是這種縫合方式就很少見,這是不是可以說明殺人的人具有一定的醫療經驗。很有可能是從事這種工作的人,或者有過類似的工作經驗。

    “反正像我這種笨手笨腳的,就算是讓我縫個沙包,我都得縫出個大窟窿,怎麼可能在這個地方縫的這麼漂亮?如果不是因爲我火眼金睛,恐怕你們都錯過了。”小劉這話雖然說的有點欠揍,但確也是實情。

    姚明軒仔細觀察了一下,縫合的手法並不是醫療行業常用的手術縫線方式,而是像日常縫衣服一樣。不管是用的工具,還是縫合手法都極其常見。看來,沒辦法繼續在這個線索上做文章了。

    姚明軒又檢查了死者的內臟以及心血,種種現象顯示女孩就是窒息而死的。她的身上之所以沒有出現明顯的出血,就是因爲她的口鼻曾經被軟物壓住,所以並沒有留下太多的傷痕。

    女孩的死狀比較特殊,所以姚明軒懷疑女孩兒的死因可能和性有關。

    剝除衣物將屍體投入水中,其中蘊含着一種懲戒的意味。衣服是現代文明的束縛,同時也是人類擁有羞恥心的表現。

    殺人之後,把赤身裸體的女人扔入水庫裏,復仇的情感集體強烈。

    “可是已經在水裏漂了這麼長時間,就算是曾經受到過性侵,恐怕也檢查不出什麼了。更何況性侵也不一定會留下精液。”小劉有些垂頭喪氣,姚明軒沒說話。他有條不紊的進行着手上的工作。

    子宮被打開之後,姚明軒終於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

    這個女孩兒成在一個月之內進行過人流手術,做這種手術是必須要留下自己的身份信息的。再加上姚明軒之前判斷出的女孩兒大致的年齡範圍,以及這頭長髮。相信系統很快就能夠查出這個人的真實身份。

    .查到了,不過姚哥判斷失誤,這小姑娘今年才20歲。只不過看起來有些滄桑罷了。果然女人呀,還是得保養。”

    女孩兒名叫朱婷婷,在一家網吧做網管,她在網吧附近的羣租房那租了一個小隔間。和她同住的女孩子反應,朱婷婷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回過家了。

    這些小姑娘都在附近打工,有的是服裝店店員,有的是餐廳服務員,大家的作息時間不一致,所以並沒有人察覺到朱婷婷消失。

    警察找上門之後,幾個人坐在一起,回想了一下,朱婷婷居然已經消失了好幾天了。

    “朱婷婷,最好的朋友是誰?”

    “不知道。”

    “朱婷婷有沒有男朋友?”

    “不知道。”

    “朱婷婷的老家在哪兒,曾經和什麼人結仇?”

    “不知道。”女孩兒們面面相覷。一問三不知,“我們不怎麼熟悉,之所以住在一起,是因爲之前租房子的那個人退租了,所以房東做主把朱婷婷帶了進來。她在家裏的時候也不怎麼和我們聊天說話,除了拿外賣時,大家會點點頭,笑一笑之外,從不見和什麼人聊天。朱婷婷長得很漂亮,有不少人追求,可是她好像對這種事兒並不太上心。我們女孩都是很有分寸感的,既然人家不願意和我們聊天,也沒有必要熱臉貼冷屁股,而且大家在這種鴿子籠一樣的房子裏,也不追求什麼生活品質了,每天累的一身臭汗,回到家裏只想好好睡一覺,至於別人的事兒嘛,我們管不了,也管不着。”

    一個頭上戴着蝴蝶結髮卡的女孩兒十分健談,幾乎承擔了大部分回答問題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