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點了點頭。“那套別墅現在市值最起碼得有800萬吧。”
“差不多吧。這點錢對於我這麼些年的奉獻來說，不值一提，”
“殷雪梅知道你和周雨彤的事情嗎？”
“她那麼聰明，我想應該早就察覺了，只不過沒有戳破。畢竟，我們兩個還有樂樂呢。如果雪梅沒有懷孕，現在我可能已經攤牌了，因爲周雨彤懷孕了，是個男孩。”
“之前你和尹雪梅一直想要個男孩兒，卻求而不得。現在一下子來了兩個，難道你不開心嗎？”
“小周的懷孕在我意料之外，這讓我陷入兩難的境地。樂樂又出了事，所以我現在真是……”李國正說着突然落下眼淚來。
秦雪在心裏暗暗罵了一句，貓哭耗子假慈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還不是因爲你管不住自己那二兩肉，纔會鬧出這種事情。有錢人總是喜歡搞這種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事情。與你相濡以沫的糟糠之妻，終究比不過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也好意思把自己說的那麼委屈。
“我和周雨彤一直都是用另外一個手機號聯繫的，最近之所以聯絡比較頻繁，也是爲了聊一聊孩子的事情。不管是留下還是打掉對我來講都是一個非常艱難的決定。畢竟是一條生命啊！其實我想弄個雙保險，雪梅之前的幾個孩子都沒保住。萬一……”
“也就是說，在你心裏其實一直想要個男孩傳宗接代？儘管你表面裝作不在意，實際上這個念頭一直非常強烈。”
李國正佩服的看了秦雪豔，這小丫頭年紀不大，但是說起話來一針見血，自己心裏的這點小九九還真是瞞不過她。
“我們家裏幾代單傳。家庭觀念比較傳統。就是因爲之前我一直比不上雪梅。全家人都要看人家臉色生活，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哪有提意見的機會。最近這幾年，家裏的形勢慢慢發生了變化，我向雪梅提出了請求，她也同意了，所以我們就……”
“所以你們就想辦法，讓殷雪梅習慣性流產殺掉了那些還沒出生的女嬰。”
“不，那完全都是巧合意外事件，我怎麼可能動手殺掉自己的孩子呢？雪梅的身體一直都不是特別好，她又是高齡產婦，所以風險比較高。”李國正對此事是否否認，秦雪搖了搖頭，男人啊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這麼愛面子。不過，這個問題對案情影響不大，所以倒是可以略過。
“警官，能不能麻煩您幫我暫時保守這個祕密？這件事情我肯定會主動和雪梅交代的，可是現在樂樂生死未卜，雪梅肚子裏還有個寶寶，不是挑明一切的最好時機，我現在只想盡力穩住局面，只要樂樂能夠平安回來一切都好說。”李國正幾乎是用一種哀求的語氣說出這些話的，秦雪對於人家的家事，沒有什麼興趣，她要問的是另外一件事。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李國正又開始賣關子。
“很簡單，之前她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有情飲水飽，和你湊合着過日子也無所謂。但是當週雨彤有了孩子之後，即將成爲一名母親，肯定會爲他的孩子考慮。周雨彤可以不要辦分名分，但是她的孩子卻不能一直活在陰影裏吧。孩子出生之後，戶口就是個問題，我知道你現在手裏有點權利，可以幫她解決，但是周雨彤肯定不甘心，未婚生子對於一名女性的影響很大。也許她可以不在意，但是她的父母呢？難不成你已經把她爸媽都搞定了。”
秦雪說的正是李國正煩惱的。“我們本打算找個機會好好和家裏商量一下的，誰知道樂樂就出事了。現在我只想找回我的女兒，至於其他的事情嘛，無所謂的。”
另一邊，小劉面對的是殷雪梅。女人淡漠的眼光在小劉的身上劃過，嘆了一口氣，說道。“李國正有個情人就是樂樂的舞蹈老師。”
沒想到殷雪梅不僅知道李國正有情人的事情，而且還如此淡定。
“我也懷疑過樂樂的失蹤和那個小狐狸精有關，但是我想一個小姑娘應該沒膽子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更何況我聽說她也懷孕了，做了母親的人總能體諒其他母親的心情，就算不爲了樂樂考慮，最起碼也得爲她肚子裏的那個小崽子考慮吧。周雨彤就是奔着老李的錢來的，這個孩子是最重要的法碼，與其折騰我的女兒，還不如好好保住，她肚子裏的這一個生下來以後，老李無論如無論如何都得破財免災。李國正可以不承認周雨彤的身份，肚子裏這個他總得認吧。”
“你早就知道，那你爲什麼？”小劉露出茫然的表情。一般女人發現自己的丈夫出軌，不應該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嗎？可是殷雪梅卻這麼冷靜的分析，而且似乎他很瞭解周雨彤。
“你應該還沒結婚吧？等你結了婚你就會發現，之前的那些浪漫啊愛情呀，很快就會被雞毛蒜皮的小事消耗掉。我和老李在一起不是爲了感情，而是爲了性價比。”
這還是小劉第一次聽到這稀奇的理論，兩個人攜手走進婚姻的殿堂，不應該更看重感情嗎？爲什麼在殷雪梅看來更像是一門生意？
“李國正對我沒什麼好感，如果不是因爲我家裏有錢，長得也不錯，對他死纏爛打，提前放出話去利用輿論壓力，導致李國正不得不跟我在一起，恐怕這輩子我倆也沒什麼交集。當年是我強求了，我爸說他願意出一筆錢資助貧困學生，李可以拿了這筆錢去讀書，不必回報我們，只求他以後做個有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