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爽原本以爲陶明也只是個找新鮮感的小孩子,還是照常上下班,心裏憂慮的是爸媽的醫藥費,如何才能多賺點錢呢?這是一直縈繞在郭爽心頭的一件事,以至於上班的時候,大腦放空,沒創造多少業績,心中苦悶。下班的時候,心思更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陶明蹲了幾天,終於找到點郭爽上下班的規律。每天零點,大多數生活規律的上班族已經進入夢鄉,可是酒吧中的氣氛纔剛剛到達高潮。有些談生意的客人已經喝醉了,在朋友得攙扶下,踉踉蹌蹌走出酒吧。等上半個小時,如果郭爽沒有客人的話,就該下班了。
女孩兒踩着高跟鞋,行色匆匆。像一隻在冰面上行走的高傲天鵝,從不左顧右盼,也不停下搭理那些賣東西的小販,她的目的地只有家。白天一整天都很少見郭爽出門,不知道她躲在房間裏忙些什麼。幾頓飯都是靠外賣解決的,生活用品也是從網上購買。
外賣的東西會放在鍋廠門口的紙箱中,外賣員離開後不久,郭爽就會從門裏伸出一隻手飛快的把東西拿進去。
陶明跟了郭爽十幾天,他曾經無數次生出想要和這個女孩子搭訕的念頭,問問她還記不記得自己?哪怕請她喝瓶水,喫頓飯也行。
可是郭爽似乎不太喜歡和人交際,遇到熱情的鄰居打招呼,她只是冷淡的,點點頭,或者問句好,就趕緊跑回家。
她的家裏到底有什麼呢?值得如此眷戀。陶明坐在樓下,用高倍望遠鏡仔細觀察一扇扇窗戶。天氣熱的時候郭爽也不捨得開空調,總是通過自然風納涼。儘管她的陽臺上掛了幾件男生的籃球服,但是陶明卻知道這只是郭爽的小把戲。這女人根本就沒有男朋友和她同住,否則那幾件衣服怎麼會一直在陽臺掛着,從來都沒有收進去過呢。
晚上回到家中,喫着精緻可口的飯菜,陶食不知味,腦海中想的都是鎖在電腦中的那些影片。
夜深人靜之時,看着屏幕上糾纏在一起的男女,陶明想的卻是郭爽的臉。於是他在網上購買了紅繩,尾巴還有女士的睡衣,想象着郭爽穿上他們在自己面前的樣子,陶明就覺得渾身發燙。
只是,郭爽看起來並不像那種可以用錢收買收買的女人,而且自己也沒有什麼機會和他交往。如果她可以一動不動就好了。陶明想到這裏,聯繫了他的一位老師。
裝作聊天的樣子,和老師聊起自己未來的志向。陶爸爸只規定了兒子必須考上頂尖學府,卻沒有插手兒子的專業。因此,陶明謊稱自己以後想學醫,希望老師可以給自己介紹幾位學長學姐,以便交流一些簡單的問題。
陶明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從刻意炫技的學長那裏得知了如何使人昏迷的方法。
鑰匙插進鎖孔,卡達一聲,一隻有力的大手,從後攬住了郭爽的肩膀。女孩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陶明拖進得了室內內。
幻想中的一切,終於變成了現實。陶明激動難耐,他幫郭爽換上睡衣,又戴上了尾巴,興奮的對着女孩拍了幾張照片。本以爲郭爽會一覺睡到大天亮,可是陶明判斷失誤,他倒在手帕上的乙醚,只讓郭爽短暫昏迷。
很快,郭爽醒來,明白自己的處境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大聲疾呼,她越掙扎,套在脖子上的繩子收的越緊。郭爽沒了呼吸,陶明卻沒有停止對她的侵犯。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還饒有興致在房間裏看了一會兒電視,又拿走了郭爽錢包中的現金,身份證和銀行卡,以及放在桌上的一對金耳釘。陶明並不缺錢,他之所以拿走女孩的私人物品,只是想用於收藏。
凌晨,衆人熟睡之際,麗都小區8樓1室的房門打開又關上。陶明把口罩拉高,遮住自己大半張面容,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回到家裏,剛好天光大亮。陶明將屬於郭的東西,放進了一個新買的整理箱中。他有一個瘋狂而大膽的計劃,要用女孩兒們的私人物品將這個箱子填滿。
整整一天,陶明興奮的喫不下東西,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這一切分享給別人,但是陶明還不至於瘋狂到自掘墳墓的地步。因此他壓制着衝動,躲在房間中,一遍又一遍的翻看珍藏的影片,直到身體裏的那股躁動逐漸歸於平靜。
在爸媽的眼中,陶明依然是那個聰明伶俐,品學兼優的孩子,可是隻有陶明自己知道,就像狼人,每到月圓之夜,就會變身一樣,他享受着雙面人生帶來的刺激。
陶明不懼怕自己所做的這一切,甚至在腦海中一遍一遍模擬,警察上門時,他的親人露出痛心表情的時候,他應該怎樣才顯得酷帥一些?
“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就因爲他長得像你的初戀,所以你就殺了她。”
“我沒想殺她。”
陶明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雖然他現在已經19歲了,可是卻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生活的風雪。他的爸媽,奶奶經過層層摔篩選。給陶明創造了一個近乎純淨的世界。這讓陶明人生觀,價值觀都發聲了極大的偏差。在他心裏,反抗爸媽,自我毀滅纔是人生價值所在,至於別人的生命與生活,對他來講,不過是耳邊一陣風和腳下螻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