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要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有什麼不行?”陳輝再次來到小酒館。多喝了兩杯酒,深夜暈暈乎乎地往家裏走去。劉豔正在屋裏看電視,聲音開得震天響。
之前陳輝不敢對劉豔的事多加指債,可是酒壯慫人膽,他毫不客氣地踢翻了擺在門口的鞋架,劉豔馬上跳了起來,指着他的鼻子想罵人。陳輝一把攥住他的手指,順勢推了劉豔一把,女人倒在地上。
劉豔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陳輝,倆人相知相戀,這麼長時間,陳輝從沒辦動過她半個手指頭。“你現在膽肥了。一心只顧着老家的那個小賤人,還有你的那兩個孩子,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我真是倒黴,以爲遇到了一個知心人,可是沒想到就是個咱佔便宜的主,騙人,騙錢又騙心。我不怕丟人,有能耐今天就打死我。”
劉豔披頭散髮,坐在地上,彷彿一個潑婦,陳輝有些不自在地往後挪了兩步,低聲勸說道。“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我也沒說要逼你做不願意做的事,只是把我該拿的錢還給我就行了。”
“你哪裏來的錢?”劉豔聽到這句話,彷彿被踩到尾巴的貓跳起來,對着陳輝連踢帶打,“你瞧瞧這房子裏桌椅板凳,是我買的,窗簾兒牀單是我買的,每個月的房租現在也由我來交,人家別的小姐妹靠着自己年輕漂亮都能交好幾個男朋友,花男人的錢活得好好的,而我呢?不止花不到你的錢,反而要被你佔便宜。之前你承諾過以後會給我買一個大房子,還有一臺車,現在呢,車子房子都沒什麼影,反而多了幾個拖油瓶,讓你和家裏的老婆趕緊一刀兩斷,你還猶豫不決,是不是在我在你心裏?我根本就比不上他們三個。”
劉豔看到陳輝不吭聲,認爲他是默認了更加憤怒的,對着陳輝發泄情緒。
“夠了,不要再胡攪蠻纏了,我要錢是覺得正事兒,你以爲我是你呢?”陳輝蒙的推了劉豔一把,兩個人廝打在一起,女人手刨腳蹬四隻亂舞,嘴裏不停的咒罵,無非是一些污穢下流的詞語。陳輝酒氣上涌,大腦一片空白,他隨手抓起搭在椅子上的一個條狀物勒住了劉豔的脖子,那時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讓劉豔趕緊閉嘴,避免他把自己的醜事宣揚出去。女人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電視機裏傳來了巨大的音樂聲,直到有人輕輕的敲了敲門,陳輝這才猛地清醒過來。他看了看倒在一旁的劉豔,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打開門一看,是樓下的住戶。.七
“你們的音樂聲太大了,能不能關小一點?”
“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在家跳廣場舞呢,你放心,我馬上就勸她把音量調低。”年輕女孩兒從門縫裏看了看這個,臉上帶着淤青的男人,嘴角勾起,輕笑了一聲,轉身下樓去了。陳輝看着女孩豔麗的睡衣裙角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身體無力的靠在門板上,最後在冰涼的地上呆呆地坐了好一會兒。
陳輝思考了好半天,決定先將劉豔藏起來。狹窄的出租屋內,每個角落都堆滿了東西,指不定什麼時候那個抽風的房東又會上樓來視察情況,陳輝則思想之下,將冰櫃騰空把劉豔放了進去。
由於劉豔身上穿着單薄的睡衣,所以挪動的時候非常不好用力,於是陳輝脫掉了女孩的睡衣和睡褲,劉豔放進了冰櫃之中。他沒有注意到,兩人廝打的時候,劉豔脖子上的那條四葉草項鍊被扯斷,吊墜裹在一團遭的長髮中,鏈子被一不小心踢到沙發底下。
第二天,爲了掩人耳目,他裝作一切如常的樣子去上班,當然,他的腦袋中只有如何解決掉劉這一個問題,根本就沒有心思上班。所以,他偷偷偷回了家。
撞見準備出去打牌的胖姐,陳輝隨口敷衍了幾句。謊稱劉豔和他吵架,離家出走了,胖姐十分關心年輕人的感情狀態。爲了表達對陳輝的同情,特意給她送了一些喫的。
陳輝靠在冰櫃上,感受着冰櫃的震動。胖姐的目光緩緩掃過屋內的傢俱擺設,陳輝的心都要從喉嚨口跳出來了。如果被胖姐發現,劉豔已經死了,恐怕自己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喫。
陳輝那幾天騎着電動車在附近亂轉,想找一個適合埋屍體的地方,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一塊樹林中,陳輝發現了一個十分適合處置實體的寶地。
於是,陳輝一有時間就去樹林中挖坑,同時觀察周圍的動靜,確定那裏偏僻,無人去以後,陳輝選了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拖着幾大包東西,大搖大擺地從樓裏走了出去。
胖姐看到陳輝一個人小推車,特意過來幫忙,陳輝解釋說。他的朋友搬了新家,將一些傢俱送給了他,作爲回禮,陳輝準備將家中用不上的牀,被褥,牀墊以及小傢俱送給朋友。
那天,陳輝忙忙碌碌,直到傍晚時分才忙完,胖姐笑他小氣鬼。本以爲搬一趟東西就能搬完,可是沒想到居然跑了大半天,早知如此,不如找一臺車一口氣全都拉過去,那該多好呀。
“就住在離這不遠的地方。那些東西不太好搬,而且我也擔心別人笨手笨腳的,會磕碰,還不如自己搬。”